起。
“公主没听错，但臣并非公主的兄长，还请公主莫要折煞臣。”
他待人温和，却也在这温和中夹杂着疏离，筑起一座墙，无人能够走进。
顾清明说完后，不给桑梓反驳的机会，撑开手中的伞，信步走向风雪，也走向那朝他跑来的桑茵茵。
桑梓看着那谪仙般的男人为桑茵茵撑起一把伞，唇边浮现一抹讥诮。
“阿宴。”
“属下在。”
她伸出手，去接那落地即化的雪花。
手心冰冰凉凉的，身体里的血液也是冷的。
“毒哑他的嗓子，我不喜欢。”
江宴下巴微压，“是。”
雪越下越大，桑梓回头看了眼春鹦跪过的地方，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心情甚好。
她仰起头，俏声说了句。
“我喜欢落雪天，见点血就更妙了。”
……
桑茵茵已经和顾清明走出好远一段距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清明哥哥，你方才和平阳妹妹聊什么了啊？”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顾清明，他也特意为她放慢了步子，免得她落在后头，被雪淋了。
“平阳公主似乎有些贪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令桑茵茵捉摸不透。
“哪儿贪玩了，是在玩雪吗？”
说话间，桑茵茵攥住他的袖口。
顾清明停下了脚步，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他端着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桑茵茵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清明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平阳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顾清明的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纷纷扬扬的白雪。
“时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宫。”
“才不要！”桑茵茵突然跑开了。
她弯下腰，旋即迅速团起一个小雪球，朝顾清明砸了过去。
顾清明直直地站在原地，那雪球砸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化为散落的雪渣。
桑茵茵站在远处，在雪中朝他招手。
“清明哥哥，我们来打雪仗啊！”
她在雪中肆意奔跑，园子里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心情愉悦。
顾清明手执伞柄，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好看。
他看着这场雪，想起的，竟是一抹红。
桑茵茵已经滚了好大一个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