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是灰,幸亏我早有准备,用手捂着嘴,不然非得呛的咳嗽出声不可。
摸着黑,我找到了四根光溜溜的棍子,是耙子杆儿,耙子头都不见了。
铁证如山,我已经百分之一万能确定,我爹就是要搞死我没跑了。
小心翼翼的放回了东西,我正要出去,结果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借着门缝的月光,我低头一看,发现是一盆脏水。
脏水的边上,还放着一块磨损很厉害的长条形石头。
是磨刀石!
摸了摸石头表面,还是湿的。
我爹躲在仓子里,偷偷的磨过刀!
我赶紧起身,仔细的找了一下,发现墙上原本挂着柴刀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个挂东西的铁钩子了。
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这柴刀的厉害我是见识过的,一年前,村里两个泼皮打架用的就是这种刀,一刀下去,据说把对方的胳膊都给卸下来了,我虽然没亲眼见到打架场面,可我见过战后的血迹,好大一摊,我当时还好奇来着: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我爹,居然要用这么凶的家伙对付我?这是非要我的命不可啊!
我不由得后悔,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让村里人看见我才对,就算谎言被张屠夫给拆穿,起码大家都知道我和娟子还活着,我们就没生命危险了啊,简直糊涂啊!
干脆,现在就冲出去带着娟子硬往外跑?边跑边喊人?
不行,我家住在村子边上,我带着一个走路都成问题的娟子,怎么可能跑的过我爹?只怕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他一刀撂倒了,根本没机会喊人。
可我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啊!
这么想着,赶紧看看仓子里有什么能防身的家伙。
结果,我绝望了,我爹似乎早有提防,仓子里镰刀之内的小铁器,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一些我抡不动的铁锹、镐头什么的,这些东西,要说拿着干活,我没问题,可用它打人的话,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锁上仓子的门,把钥匙放回原处,我蹑手蹑脚的回到了柴房里,娟子见我回来,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我把门轻轻关上,“娟子,无论如何咱俩都得赶紧跑,我估计我爹等不了了,马上就要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