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张德发，嘴角微微上扬。
脚下的影子一阵摇晃，娜娜的脑袋出现在了楚南的肩膀上。
幽怨的眼神，死死盯着张德发。
“娜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给你吃最贵的恶灵口粮，甚至还冒着风险给你吞噬活人的生命。”
张德发又急又气。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娜娜怎么就反水了。
娜娜懒得回应，眼神中只有冷漠。
张德发没办法，只能打开钱包，将所有的钱取出，双手奉上。
“小南，这里是六千块钱，你看这事咱们能过去不？”
楚南不满意的摇头：“你把我当沙包打了半天，还想杀我，六千块就想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吗？”
张德发纠结片刻，走进吧台，将抽屉里所有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这里差不多有两万多块钱，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只求你能饶我一命。”
张德发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为了活下去，他愿意做任何事。
“你倒是能屈能伸。”
楚南将抽屉里的钱全部取出来。
张德发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希望。
收了钱就代表对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他正准备再说两句软话，却看到楚南将钱收好后，嘴角浮现出邪恶的笑容。
“你……你不讲信用！”
张德发哪能看不出这笑容代表着什么，扭头就要跑。
可惜只迈了一步，就无法动弹，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一扭头就看到娜娜眼神戏谑的盯着自己。
“需要……处理掉他吗？”
娜娜期待的声音，回荡在楚南脑海中。
活人的生命对于恶灵而言是最美味的食物。
“等等，我有个猜想需要验证一下。”
从前世记忆中苏醒后，楚南隐隐感觉到眼睛里多了某种冰冷的东西。
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打算用这个老白鼠试试。
缓缓闭上眼睛，冰冷的气息更加真实。
眼球轻微颤抖间，仿佛有一丝恶毒的情绪，在心底生根发芽。
他只觉得内心突地冒起一团无名怒火，眼睛里的冰冷气息，非但没有起到降温作用，反倒似火上浇油一般，让他浑身充满了凶戾。
不受控制的，他睁开了眼睛。
目之所及，一片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