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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控制不住,心底的酸涩通通返上来要将我淹没,我几乎是嚎啕大哭。
哭自幼遭遇的不公,哭无法自控的疾病,哭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和爱意。
他的指腹擦拭掉我的眼泪,低声开口:「别哭,还有光。」
与宋书年在一起的第七年,我犯病了。
与宋书年犯病时的孤独和寂寞不同,我很冷漠,像是个浑身竖起硬刺的刺猬,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对外来的善意或是敌意,通通保持戒备。
晌午,正是阳光最耀眼的时候,我看着墙上挂着的牌子发呆。
宋书年是谁?
我没管,而是换上衣服,拿着行李和摄像机出门。
我的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说——去奥斯陆。
至于为什么去,我不知道。
抵达奥斯陆的时候,是在十二月下旬,我在机场门口等酒店车来接我时看到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穿着深棕色的大衣,戴着同色系围脖,碎发垂落在额前,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却没什么光泽。
这个男人我有印象,因为家里摆放很多他的照片。
但我是摄影师,他可能只是我的模特,我也就没多想,也根本不在乎他究竟是谁。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订了同一家酒店。
办理好入住,各自回房,我拿着摄像机出门去拍极光。
我又碰到了那个看起来很孤独的男人。
我给他拍了一张照片,他像是要堙没在这浩瀚天际。
当晚回到酒店房间后,我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无聊翻看我的本子,却在里面看到一串电话号码和一句话——请打给他!
我确认这是我的笔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掏出手机拨打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
「你好,请问你是谁?」是一道比较低沉年轻的男人声音。
「我是林星。」
「不认识。」
「那你是谁?」
「宋书年。」
「抱歉,我可能打错了吧。」
「没事,那我挂了。」
电话挂断,我拿出笔将那串号码涂黑,随后将本子随意扔在一旁。
第二天是本地的圣诞节,我起得很早。
就在我要离开酒店时,听见那个孤独的男人在和前台用英语交流。
他似乎要去什么地方。
前台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