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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贾枫重复她的话,“例如出身。”
陈嫣然望向佛堂门口,眼神幽怨,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颓丧,且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例如出身,人一生下来,便要肩负某些东西,哪怕是她不愿意做!”
贾枫边撑懒腰边打哈欠道:“给吴宇再念几遍《金刚经》,然后去后山喝杯茶。”
化叶寺三面环山,后山在三座山中个头最小,却是最美丽的一座。樱桃树一棵连着一棵,每到傍晚时分,映着西边的太阳,天地就粉红一片。
万山丛里看火红。
不过此时天地灰蔼蔼的,原本落英缤纷的山路,只从西边透来缕霞光。
贾枫缓步慢走,眼神冷淡。出身带给他的,并非全是糟粕。倘若不是红楼少主,绝不可能拎着价值千金的茶砖上山。
乌云覆盖夕阳之时,最后一缕红色光芒里的他到达目的地——一间木板搭建的房屋。
砰砰!
右手握拳扣击房门,贾枫静静地等待着。一阵强风裹携着樱花吹过,成群的花朵从他身边飘荡,似乎在无声地嘲笑:这人孤独到影子都不愿意陪他。
“要下雨了还往我这里跑!”木屋里传来洪亮的男声。
房间里浓重酒气已然与空气融合,鼻子吸进去一口,似乎就有让人酩酊大醉的魔力。
“没有几个人来我这里做客。”
“你又不是索命无常,”贾枫笑笑,“有什么可怕的!”
“来这里,只喝茶不喝酒的人,你是第一个。”
“估计不会再有第二个了。”贾枫坐在房屋东边的一个长条凳上,将茶砖放在桌面。
那人直起身子,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茶壶,“猜到你要来,所以提前烧好了热水。”
“厉害,可以去当算命先生了。”贾枫带着玩笑意味地伸出大拇指。
那人调侃道:“你小子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怎么就破戒了呢?而且我听人说,吕氏大小姐长得娇艳欲滴,你小子艳福不浅哪!”
五指捻一小块茶砖放进瓷碗,右手攥住茶壶缓缓倒水,两个步骤都极尽缓慢,宛乎暮年老者看透了世事沉浮。
贾枫苦脸道:“从哪听说的?”
那人端起瓷碗,烈酒入喉,“你就是去问大街上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