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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我伸手搭在沈荣着护甲的铁臂上,作势让沈荣搀扶我起身。
陆渊看着沈荣将我慢慢搀起,神情悻悻地勒马转身离去。
将我从草丛中扶起,沈荣才发现死死嵌在我左脚的捕兽夹。
“阿舞......”沈荣看着我的伤腿,眼中全是怜惜。
“没事......好在这夹子小,没断了我的腿。”
我咬紧了后槽牙,强颜欢笑,安慰沈荣。
沈荣总是这样,心软善良,别人受伤他也跟着落泪。
在庭娑的六年,他流的泪珠比大漠上的星星还多。
沈荣掰断夹子,撕下衣角将我受伤的小腿包扎好。
他要为我寻御医,被我拒绝了。
我不想陆渊看我的笑话。
陆渊在前面走走停停,有意无意地慢了许多,身旁的世家子弟也配合着他的步伐。
将我扶上马后,沈荣牵马跟上陆渊。
“阿荣,陛下是不是变了。”
“......”
沈荣没有回答。
我望着陆渊的身影,思绪万千。
当年作为质子被送到庭娑的陆渊,年龄比我还小一岁,却性情阴沉,身旁跟着爱哭的沈荣。
那时我母妃离世,我们一个孤儿公主,一个敌国质子,一个哭包小跟班,全靠着庭娑大将军爱子,贺朗的庇护,才在遥远的大漠宫廷角落,有了一个小小的栖身之所。
我们跟在贺朗身后的六年,是庭娑最辉煌的六年,也是庭娑由盛转衰的六年。
直到陆渊回国,他从一个被送往敌国的质子,一步步登上帝位,其中历经了什么......
“阿渊,或许我从未看懂过你。”
庭娑覆灭了。
得知消息时,周国朝堂上下已经欢庆了半月。
宫廷晚宴上,我坐在陆渊身旁,斟酒的手微微颤抖。
礼官开始宣读战功名录时,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我的身上。
仿佛在等一出好戏。
“臣妾,敬陛下。”
我双手捧起酒杯,在陆渊阴鸷的注目下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一股强烈的甜涩味道涌入口鼻。
玉浆,庭娑的名酒。
在这之前,陆渊忌讳一切来自庭娑的东西。
庭娑王为我陪嫁的仆侍、珠宝锦缎和香料美酒都被他拦在宫门之外。
礼官声如洪钟,每宣唱一段战功殿内就会掀起一阵欢声吹捧。
“姐姐?”
美酒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