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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司的人都以为万清是京师来的邵千户,而真正的邵宗只是这位大人身边的小跟班。
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这是形容抚州最大的酒楼——碧云楼。严乐专门订了清净的雅间招待万清二人。
“邵千户,这道菜专门为您点的,”严乐热情的向万清介绍着菜品,“甲鱼粉皮,最是补虚壮阳!”
“补虚壮阳?”邵宗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却被万清一个眼神扫视,吓得把笑意憋了回去,“什么话?我们头儿需要补虚壮阳吗!”
“啊这……”严乐迟疑了一下,不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不禁也被万清的眼神震慑,结结巴巴的介绍下一道,“这……这是临川牛杂、南丰鱼丝、欢喜丸子……”
严乐大大小小报了十来道菜名,一桌子菜把邵总馋得直流口水,但万清没动筷谁也不敢动。邵宗眨着眼睛凝望着万清,一边不停吞咽口水,那眼神似乎在说着:我饿了!我想吃!
“吃,看我干嘛。”万清一边往邵宗碗里夹甲鱼肉,一边满脸堆笑念道,“这甲鱼最适合你。”
“是…是!”邵宗哪敢拒绝,他只能埋头干饭,默默为方才没忍住笑而感到难过。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突如其来的爆竹声吓得邵宗一激灵。
邵总探着脑袋,从雅间的雕花窗户往大街眺望着:“这街上如此张灯结彩是有什么节日?”
只见,从城门往西的道路两旁竖满了红彤彤的灯笼架和灯笼,小孩摸索着地上燃烧过的炮仗试图找到几颗未爆过的。湛蓝的天空中,一条条彩缎在阳光的照耀下艳丽夺目。如此大的阵仗如同春节一般。
严乐笑着说:“这个啊,是那褚通判娶亲。”
万清没做声。埋头吃饭的邵宗一眼就看出了万清的小心思,故意问道:“这褚通判娶得是哪一位小女娘?”
“一位是我们抚州知府的千金,林潘琴,”严乐停顿了一下,扶着下巴说道,“这听说还有另一位,似乎是京师来的窑姬,名头还挺大。”
听到这邵宗呛了一口饭:“咳咳咳……什么?窑姬?两个同时进门?”朱沅玉虽是三月阁花魁,但无人不晓她向来是只弹琴不卖身的,琴艺一绝堪比宫中乐师,这窑姬的称呼对她实在太讽刺。
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