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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快死绝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甚至是,他还把怀着孕的她朝死路上逼,赶尽杀绝的,还有什么不甘心?
回过头来,重逢之日,该去恨、该去怨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吧!
池鱼想不明白,以至于央亟离开后,她良久才缓过神来。
顾扬满是担忧的看着她,“池池,人走了。”
这下,池鱼才心惊肉跳般的推开了里屋卧室的门。
阿粤终究是个小孩子,哭了那么久,这会儿体力不支,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昏黄的灯下,望着小小的人,池鱼终究是忍不下眼里的泪水,鼻子一酸,无声哽咽。
门外,顾扬见她捂着嘴,一副连哭都不敢大声放肆的隐忍模样。
他看在眼里,心底泛着疼。
但他又过于了解池鱼的性子。
他们自小到大,青梅竹马二十余载,他见多了她丢人现眼时候的样子,唯独不想这会儿撞见她的狼狈。
总要给她个发泄的机会。
想着,顾扬终究是将安抚的话咽了下去,默不作声的替她轻轻关上门,避开了她的所有软弱。
池鱼安顿好孩子后,出来时,顾扬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没走。
她怔了下,慌忙的抬手摸去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还没走啊。”
见她眼睛红肿不已,顾扬蹙了下眉头,却没揭开她的伤疤,步步紧逼追问。
他问道,“孩子睡着了?”
池鱼“嗯”了一声,似是局促的笑笑,“今天麻烦你了。”
顾扬站起来,不以为然,“小事而已,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见她心事重重的,顾扬知晓她被央亟闹得不安宁。
想了想,他捡起搭在沙发一角的外套,挑眉邀约道,“时间还早,要不要去附近吃点东西?”
池鱼怔了下,但她没什么胃口,想要拒绝。
顾扬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始说教道,“你不吃可以,但是阿粤不行。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会醒了,你总不能饿着他吧?”
提到孩子,池鱼心下一颤,似是回过神来。
她抬抬眼,就见顾扬冲她笑了下。
“走吧。”
顾扬穿上外套,冲池鱼示意道,“好歹我也是当干爸爸的人,还能饿着我儿子了?”
顾扬一口一句儿子,叫的亲昵又脆生,池鱼听在耳里,稍稍明白他的心思。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