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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虚弱到好像只吊着这一口气在等她。
南晚晚抓住南颐鹤的手,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爸爸,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你感觉怎么样?我去给你叫医生!”
她起身要走,又被南颐鹤拉住了手腕:“晚晚别走,爸爸想再多看看你。”
眼泪止不住。
昨晚被侮辱的羞辱感,和家人男友的背叛,以及对父亲的愧疚,一时间全部袭上南晚晚的心口。
她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
“晚晚,我枕头底下……”南颐鹤示意着什么。
南晚晚轻轻扳起南颐鹤的枕头,从里抽出来一张银行卡,她攥着,泪眼婆娑:“爸爸,这是……”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是爸爸之前以你的名义存进去的,你阿姨前些日子和我离了婚,这笔钱她不知道的。”
南晚晚不住地摇头,“爸爸,你不会有事的!”
“这里不是有钱吗?我们拿来赔偿!不够的我来想办法,我挣钱养爸爸,挣钱还债,只要爸爸别抛弃我,我不想一个人……”
南颐鹤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南晚晚的头发,“晚晚长大了,懂事了。”
“都是爸爸不该走捷径害死了人,”南颐鹤红着眼睛说,“答应爸爸,别跟你阿姨和妹妹计较太多,拿着钱出国了再也别回来,好吗?”
南晚晚泣不成声,眼前被泪水模糊,她拼命地点头。
“好,爸爸我答应你!”
“爸爸……”
心电图发出一声长鸣,南颐鹤的手抬了抬,却再也没能抬起来。
南晚晚紧紧地攥着银行卡,卡的边缘都快陷入了皮肉里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晚晚哭着哭着又笑了,笑得讽刺。
五年后。
桐市机场。
南晚晚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圆领T恤,外面套着一件白色衬衣,紧身牛仔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纤细的腿,清爽的打扮像是从国漫中走出来的女大学生。
她推着三只行李箱往外走时,一张小脸显得有些狰狞。
“我说南晌,你真的不考虑帮你妈咪推一下箱子吗?”她歪了歪脑袋看跟在身旁的小男孩,好歹其中有一只小箱子是他的。
“不推,”小男孩煞有介事地摇脑袋,“就得让妈咪多吃苦,你才能知道给自己找个老公的重要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