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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水田,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没人管的着。”
钱氏不乐意了,“三弟用命挣回来的田,随意糟践了,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提到死去的丈夫,陈氏脸色彻底拉了下来。
孙氏拽了拽钱氏的衣摆,努努嘴,“三嫂,娘让我告诉你,八月的钱该交了。”
两人施施然走了。
陈氏提了一个竹筐,丢在乔宁宁面前,“家里不养闲人,挖野菜去。”
乔宁宁眨眨眼,这是留下她了?
陈氏却是已经坐在郁青珩床前,开始绣帕子了。她绣的很认真,一池春水中,两朵荷花含苞待放,跃然帕上。
摸摸还在痛的胳膊,乔宁宁认命的背起背篓,和郁如月一起去割野菜。
南桥村是个不大的小村落,地处偏僻,依山傍水。碧空如洗,远山苍劲如黛,幽远纯净。
村舍、青烟、高树、低柳,俯仰生姿。构成一幅最美的素墨山水田园画。
乔宁宁深深舒出一口气,心中郁气尽去。
想起孙氏的话,乔宁宁问道:“四婶让娘交什么钱?”
乔宁宁叫的挺顺口的,郁如月看她一眼,今天早上还要寻死,不肯认下亲事。从河里捞出来,态度变化这么大,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
郁如月是个乖巧的孩子,心里猜测,嘴上回道:“房子是奶奶借给我们住的,每个月要上交四百文。一人一百文。”
郁青珩还有一个弟弟郁青望。
乔宁宁眉头拧了拧。孤儿寡母住在夫家,居然要收房租?四百文,对于南桥村来说,不是小数目。
郁父早逝,郁青珩不良于行,郁如月和郁青望,一个十四,一个十二,担不起事。靠陈氏一人,哪里去挣四百文?
“宋金花骗我嫁过来时,说郁家友爱团结,郁青……相公虽然不能走路,但有兄弟叔伯帮衬,吃穿不是问题。”乔宁宁道。
郁如月脸涨的通红,眼神黯淡下来,那些不过是做给别人瞧的,实际上……
郁如月尴尬沉默,乔宁宁不好追问,以后总会知道的。
八月农忙,来后山挖野菜的人少。两人找了个野菜比较多的地方,开始挖起来。
乔宁宁埋头专注手上的动作,没注意身后。被撞了一下,人往前趴去,她手里拿着小铲子,锋利的尖头正对着脸。
乔宁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