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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子弹就在她的脚边落下。
她一惊,沁凉的汗珠便从额头顺着脸颊流进了脖子里,心脏再次移位,她明显地感觉到胸腔的空洞,之后,腿一软,她哆嗦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钻心的痛感从膝盖顺延到脑袋。
她咬着牙想努力平复理智。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她侧面飞过来,她才把目光投过去,对方叽里呱啦嘟囔了一句,接着一个脆亮的耳光就扇在了她左脸上,火辣辣的痛觉反而激起了她对生命最本能的渴望。
她起身一脚踢向对方的要害。那人估计是没想到她会反抗,虽然没踢中,只是踢到了他的大腿,但他眼中涌现出来的怒意足以预示她接下来的不幸。
他一把扳过准备再次逃跑的梁深晚,一只手揪住她脑后的头发,一只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梁深晚下意识地去挣扎,可身体越来越没力气,嘴巴里有股腥咸的味道,嘴唇却麻木得没了知觉。
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眼睛憋得像是随时都会炸掉,目光模糊,周围的一切包括空气对她来说都变得沉重不堪。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她想的不是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地遭遇这种劫难,而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春天。
空气里还有一丝未能消逝的凉意,她站在南方某所重点高校校门口,一眼望过去,背向她远去的男女暧昧互动的举止,扯痛了她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那种感觉跟现在很像吧。
真没出息。她想,临死的时候,脑子里居然想到的是那个人。
眼眶里的水色还是换成液体流了出来,她闭上眼睛,绝望一般往后仰去。
脑海里最后的欲念,是满满的不甘,不甘心啊!
距离戈壁滩一百公里开外的天山北麓,北坡由山脚至山顶植被依次为山地草原、山地草甸草原、针叶林、高山草原、高山垫状植物、积雪冰川。
其中,海拔1500米~2800米之间的地方分布着高大苍翠的雪岭云杉,东西绵延1800公里。
云杉最为茂盛的地区,地面草色青青。
昏暗的地灯绕在杉树根部用枝叶挡住,只能勉强引路。
有一支隐秘的特种兵小分队正在这里秘密训练。
扎在泥土里的军用帐篷,分布得没有一点规律,也是全部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