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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取另半张。
拿出来后,他将颤抖的手将两张纸拼凑在一起,一字一句的阅读。
看到那句‘小女阮时听因救人去世’后,萧凌泽兀的头疼起来。
他回过头,看见阮时听就站在门内,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萧凌泽目光扫过她,将纸放进口袋里:“你受伤了?”
阮时听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怜悯:“受伤的人是你。”
“一点小伤。”萧凌泽轻笑一声,上前牵起阮时听的手,“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想你煮给我吃。”阮时听反握住男人粗糙的掌心,“你刚刚在外面在看什么?”
“没什么,一封胡说八道的东西而已。”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门,过往的记忆再次被萧凌泽塞进不知名的角落里。
……
几天时间转瞬即逝。
阮时听葬礼的那天,阮母早早的准备好了一切。
消防队到门口,将阮母和她手里的骨灰盒接上车,朝着陵园驶去。
与此同时,萧家父母也一大早就来到了萧凌泽家门口。
他们思前想后,都决定蓝染的说法可以试试。
就算不行,去参加儿媳的葬礼也是天经地义。
两人以祭拜一个远房亲戚为名,将萧凌泽带到陵园内。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阮母带着骨灰盒来下葬。
萧凌泽脸上的伤还没好,秋天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到眉角的伤疤上,兀的有些痛。
他眺望着山头,想起上次在这里遇见阮时听。
她那时候叫他陪她来祭拜父亲,可他却说没空。
结果第二天却被她撞见陪蓝染来祭拜一个远方堂兄。
他当时的心眼可真够大的,竟然连两人葬在一个墓园都没注意。
思绪就这样飘着,消防队的救援车近了。
刚驶过来,萧凌泽就看见了上头阮时听的遗照。
他额尖上的青筋暴起,手也紧握成拳,他红着眼质问萧父萧母:“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萧父将萧母拉到身后,“我从小时教你这样跟爸妈说话的?”
萧凌泽不语,往日沉稳的一双眼,此刻好似能冒出火来。
萧父气不过,抬起手掌狠狠朝着萧凌泽的脸上扇去——
陵园内安静又肃穆,微风拂过时,树梢上的叶子沙沙作响。
扇在萧凌泽脸上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