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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地,看见乔冉正向着我折返回来,大声喊着,冲她挥挥手,“我在这里啦!”
回家途中虽然经历了一场虚惊,但是从霁虹桥穿过安家胡同,再拐过巷口,一眼看到“逸香豆腐店”的招牌,我整个人都安下心来,非常踏实。
跟乔冉道别,我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推开豆腐店门,“妈我回来了!”
虽然我嘴里喊着妈妈,但一进门就从店里穿过去直奔主卧,轻轻地打开门,将头探进去,冲里面拉长声音喊了一句,“爸爸,我回家了。”
话音落,屏住呼吸,瞪着眼睛望着里面等了一会儿,心里默数了十个数,没有回应,便失落地垂下头,咬着嘴唇悄悄退出门去,在客厅里放下书包,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没那么沮丧,我走到用作店面的前厅去给妈妈帮忙,一边熟练地挑豆子一边问她,“爸爸今天好吗?”
“好!”妈妈回答的干脆又坚定,“早上喝了两包牛奶,中午看了一会儿报纸,下午就坐在窗子前,等你回来。”说着,妈妈抬起头冲我笑了笑,美丽的脸上因为过度劳累而显得有点憔悴,她对我说,“你懂的,他很牵挂你的。”
我懂,我当然懂,李大志,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想,世界上的每个女孩,都会觉得自己的爸爸是最好的吧。
但是,李大志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他病了,因重度烧伤导致容颜尽毁——最开始在医院看到那个浑身包着纱布面目全非的身影时,妈妈休克之后痛哭失声,我却呆呆地站在病床前,任凭周围亲戚邻居们各种唏嘘感叹,倔强地不肯相信现实——病床上的那个人,他真的是我爸爸吗?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高大英俊,风趣幽默,人缘很好。妈妈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起他的光荣事迹:他曾是一名花滑运动员,获得过许多省市级比赛冠军,代表国家队取得过世锦赛季军的好成绩,被粉丝们封为“花滑王子”。
对于爸爸曾取得过的荣耀,我深信不疑,小时候跟他上街,他就像个明星一样,总是不时被人认出来,但样子却坦然而从容,毫无英雄落幕的怆然伤感。
爸爸退役之后,在一家俱乐部担任滑冰教练,因为形象健康阳光被选为当年形象代表,拍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