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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眼睛忽然被人轻轻蒙上。
“别看。”许知阮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会做噩梦。”
明明没什么旖旎的用词,语气也很自然,可她还是轻轻一颤。那股从心底深处窜起的火热,瞬间把那丝惊慌烧了个干干净净。
稳了稳心神,她用手轻轻示意他,“我不怕的,没事。”
能感觉到覆在眼上的手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移开。而被那手隔绝在外的诡异景象,毫无预警地撞入她眼帘。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钟离雁还是被惊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话说得太满了,谁说她不怕?她怕得想骂娘!
原本在外面墙上的那团黑影,已经移动到了这间库房的门上。或者现在不能再叫它黑影了,因为此时的它,浑身似乎被鲜血浸泡过一样,整个身体呈现一种灰败的暗红。
随着它一点一点地往门里挤,它身体上那粘稠的血液就像拧海绵一样,滴滴答答地顺着门缝向下滑落。很快,门的前方就形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河”。
许知阮把许知安从角落里拉过来,护着钟离雁一起,抬着晕过去的老道远离了门边。
“这么真实,应该不是幻觉。”他说着起身把西装外套脱掉,衬衣的领口与袖口的扣子解开,然后随意地把袖口卷了上去。
“你干嘛?”钟离雁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
许知阮轻声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钟离雁瞬间傻了。
她在这浮世挣扎了二十三年,从没有人对她说过“别怕”。
被罚没饭吃的时候,被打得无处可逃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紧紧拥着自己,告诉自己会过去的。
她从不对自己说“别怕”,因为怎么可能不怕呢?
许知阮已经越过她,向着那危险之处靠近。她忽然伸手,牢牢地拉住了他!
迎着许知阮不解的眼神,她指了指晕过去的师父,又指了指自己,“我,正宗的坤道。”
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师父在正式传道给她前就已经疯了,这么多年来,她学的知识都来自道观里留下的那些古籍,但它们大都是残卷,自己学得也是一知半解。
可眼下的情况,还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