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同。
“我离开皇都多年，竟不知，皇姐这么年轻就死了，也能办喜丧？是要大家一起笑着送她出殡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开心啊？”
其他人都替苏菀菀感到一丝窒息的尴尬。
在葬礼上嬉笑，确实不成体统。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
毕竟，那是以笑容征服万千人的永嘉公主啊。
永嘉公主根本就是在强颜欢笑啊。
死的是她皇姐，她明明伤心欲绝，却还要强撑着如花笑靥去治愈别人。
“长宁，我……”
苏昭没有给苏菀菀解释的机会。
她声音轻柔，如同羽毛轻轻拂过。
但转瞬间，那羽毛就能化成一把利刃。
“所以，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她看着苏菀菀，逼问意味愈发浓烈。
在她的注视下，苏菀菀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长宁，我觉得，皇姐那么温柔，即便她死了，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开心地活着，我想让她安心地走。”
“你觉得啊……”苏昭幽幽地拉长尾音，“永嘉姐姐果真厉害呢，都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永嘉姐姐倒好像什么都懂。”
苏菀菀被苏昭刁难，便不想再跟她多说。
她随口寒暄了几句后，转而就去安慰灵堂里的其他人了，比如李宴，又比如李老夫人。
她身后的莫离迅速瞟了眼苏昭，眼神不起波澜。
苏昭并未看他一眼，上完香后，目光便落于跪在角落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名唤春鹦，是柔嘉皇姐的贴身丫鬟。
苏昭看过去的时候，春鹦也抬眼回看过来。
两道视线撞上，春鹦自知身份卑贱，立马低下头去。
然而，待苏昭走到人少僻静处，她又偷摸着跟了过来。
“求长宁公主为我家公主讨公道！”春鹦“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又给苏昭磕了几个响头。
苏昭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肩头落了些雪花，鼻头微微泛红。
她不言，春鹦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长宁公主，您不能不管这事儿啊！
“放眼整个皇都，也只有您能为公主报仇了。
“都说公主是自尽而亡，其实根本就不是！
“驸马背信弃义养外室在先，才害得公主万念俱灰，公主坠崖时，还怀着驸马的孩子啊！
“一尸两命，何其悲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