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下来，身旁的近身宫女碧莹登时跪到皇后和太后的面前，脸色青白交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懂作画这种风雅之事，这才指错了人伺候。”
皇后还没说话，便被慕暄澈抢了先：“皇嫂身边的人竟然堕 落至此，罢了罢了，本王亲自为王妃伺候笔墨吧。”
皇后脸色难看到极致，几乎是一下子就站起来，但还是克制住了。身为皇后的尊严不容许她当场发怒，要不怒而威才能显示出她母仪天下的气度。
忽然一道目光攫住了她，却是太后向这边看来，神情若有所思。
皇后万万不敢得罪太后，连忙整了整表情，做出一副自责愧疚的模样：“祁王，祁王妃，本宫没有管教好下人，让二位见笑了。”
“来人，把碧莹和这蠢钝的宫女押回凤藻宫等待发落。”
顾颜惜笑了笑，让出一个位置给慕暄澈。
待墨汁颜料准备就绪，顾颜惜将宣纸铺开，狼毫在她手中婉若游龙，很快，满园春景都落到了宣纸之上，神韵俱全，意境臻美。
“请母后和各位娘娘观画。”
顾颜惜与慕暄澈一起将画展开，众人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目光。那小小的一方宣纸，相府花园的春景展现得淋漓尽致，只需一眼，仿佛可以让人身临其境。
皇后抬眼看过去，顿时就失了声，准备好一堆挖苦的话，完全没有机会说出来。
“皇后娘娘，不知妾身能不能拿到彩头？”顾颜惜黑白分明的眸子扑闪，露出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无邪，就像在讨赏的孩子。
皇后咬牙，面色僵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是自然。碧彤，带王妃去库房里挑选东西。”
顾颜惜舒舒展展地行了个礼：“多谢皇后娘娘。妾身有些累了，不若让碧彤帮妾身挑一件如何？”
皇后立即笑着否决：“祁王妃若是不亲自去，祁王又要说本宫吝啬了。”
顾颜惜看了慕暄澈一眼，见他点了点头。
凤藻宫离清宁宫不远，碧彤落后顾颜惜半步，一边引路一边道：“王妃娘娘好画技，奴婢有幸见过宫廷画师给皇后娘娘做的画，却都不如王妃娘娘画的这般好。”
顾颜惜笑而不语。
迎面而来的几个宫女让到一旁敛身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