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长满在树干上。叶子像椰子树上以头发梢柔软的状态垂下来，动人的姿态难以言表。王亮站在篮球框旁边，很小的沙石砾布满在操场上，他跑过的足迹时间很久，算不清有多长，只是直觉在告诉他，在体育课上跑过的路程像在教室里读书那样是值得怀念的。扬起的风沙刮得满脸是灰尘，因为大家正在冒汗打篮球，也有拼命在跑步的。由于一种怂恿的冲动，他主动加入到这些运动中，流出的汗水配得上他最后的一次疯狂。不敢肯定也不能想象以后的读书生涯是否还伴随着家庭暴力的影响。
暑假里，杜程随父母去了一次上海旅游，绮丽的风光在幽冥狭小的镇上看不到，也许是乡下人的身份，摆脱不了对世俗的眷恋，从未有过的舒畅的心情通明开来。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像迁徙一样的旅途，带着一摞的洗换的短衫、短袴，有益的书籍，只要能增强旅途中的乐趣，他都要一一制造机遇享受乐趣。他感慨万分父母的用心良苦，但纯粹是精神上受到了鼓舞，获得了学业的成功。物质上的待遇自然提拔到另一种层面，享受到与精神的喜悦程度是一致的，没有他母亲的唠叨，连谆谆教导在欣赏都市繁华的景致中都会遗忘掉。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在夜里交相辉映，闪烁出光彩夺目的触景，他可以给它们抹上最浓烈的水彩画笔，像神笔马良用他的细腻的笔端描画出一副活灵活现逼真的景物，包括高楼大厦、公园、游泳池、水池、雕塑、宾馆的房间。真的要诉说给王亮听，上海滩很美，尤其是在这条由外国建筑商倾注大量资金投资建造的富有创意的大街上，与两对岸拥有的不同形式的建筑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东方明珠塔屹立于最高点，离苍穹越近绽放的光芒越亮越引人注目。高处不胜寒，他一想到与父母白天一起去游览东方明珠塔就使他毛骨发栗，不禁有些胆寒，因为在不断往上升的过程中就瑟瑟发抖。夜晚在上海滩的景色里陶冶，陶醉痴迷于灯火辉映的五彩斑斓中。
半个月的旅途，用于换洗的衣物太多，洗了以后又要重新晾在浴室里。他父母与他是隔开来住的。杜程拒绝了他母亲给他洗衣服的请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