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更何况他已经听见屋外面有人在喊大小姐了。
将没有好好感受拥抱的遗憾和对外挂的控诉情绪整理好，舒世宗向大小姐告辞离开。
……
洹河距河生村大概十里的下游，人烟罕至。河右岸有个孤坟头，坟头草三尺多高，旁边有棵歪脖子树，树上吊着一条剥了皮的蛇。
树下有个浑身枯槁的老头，眼窝深陷，里中似有两点鬼火。
“咳咳咳—”
咳声惊起了树上的乌鸦，一片“呱呱”声里，一个蛤蟆般的嗓子扯了起来：
“师兄这是在做今天的功课吗？”
枯槁老头头也不抬，慢条斯理的回道：
“蛇乃至阴之物，剥皮是世间最惨的死法之一。即便如此，这阴灵的质量也比不上生魂的万分之一啊！”
“师兄何必用这费力的法子？离开洹阳城五十里外，千万生魂还不是随你享用？”
“哈哈，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吃点粗茶淡饭也好。再说了，不是还有道极鲜美的大餐在等着吗？我很期待啊！”
老头嘴里伸出尺长的舌头，在蛇身上舔了一圈，吧嗒嗒的口水流了一地。
老蛤蟆自然就是河生村的巫婆方方，她之所以摸黑赶到这个诡异的地方，为的正是和眼前的枯槁老头会面。
“师兄，这神仙种子练就的生魂有什么不一样吗？”
“大不一样。”
枯槁老头眯起眼，似乎在回味什么。
“普通的生魂就好像糯米纸，一舔就透；修道种子的生魂却仿佛饱满的生鱼片，有嚼头，多汁，鲜美无比啊……”
方方不由咽了口唾沫。对她来说，平日里生魂的摄取已属不易，更别说神仙种子了。光是想想那些高高在上的道宗人物，沦为她腹中食粮，就让她难以自抑的激动起来。
“洹河边上百万生灵，才有这一个修道种子，师妹你倒是好运气。”
“也算不得什么好运气。师兄你们远离洹阳，各地生魂予取予求；小妹我命苦，被安在了洹阳城边，想吃个生魂都得小心翼翼的，哪有师兄逍遥快活！”
“若非如此，师妹又岂能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枯槁老头儿回忆过去：
“我今年八十有四了，一辈子也就吃过一次修道者的生魂。为了留下那个道宗的修士，我一身骨头被震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