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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没了。
她手指轻点木制扶手,垂眸深思。
车队在太守府前停下,别处筚路蓝缕,他这里倒是金碧辉煌的。
“殿下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肥头大耳的太守在轿子前垂首做礼,看起来有点战战兢兢。
闻人容殊看了她一眼,以此可见,令扶桑在南越的积威之深。
在男权至上的大陆中,令扶桑凭什么能够如此嚣张跋扈?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令扶桑冷笑一声,慢悠悠下轿子。
“下官,你还记得你是谁的官吗?”
赵太守一听这话,吓得一个哆嗦,猛的在地上磕头,“下官……当然是南越的官,是陛下的官,是殿下的官!”
他嘴里说着恭敬的话,眼中却闪过轻蔑。
一个女人罢了,终归是要嫁出去的,还真要上天吗?
对于穿着奇怪的闻人容殊,他只偷偷瞥了一眼,就被他凶狠的瞪回去,吓得他差点摔倒。
呸!恶毒公主身边的小白脸!!
令扶桑被人引着一路到一栋华美的居室中。
赵太守站在门口强颜欢笑,“殿下舟车劳顿,先休憩片刻,我已命厨下准备膳食,稍后来请您。”
令扶桑坐在雕花窗下的软榻上,手肘撑在一头的扶手上,手背撑着侧脸。
眼眸半闭,似乎是累了。
她懒散的挥了挥手,赵太守识趣的带人退下。
屋子里的几个侍从在各自的岗位上待好,只闻人容殊一人有些无所适从。
家眷在令扶桑手里捏着,他受制于她,跑是不可能的,只在这,他属实身份是有些尴尬的。
令扶桑轻勾唇角,抬眸,对闻人容殊招手,像在呼唤一条狗。
“过来。”
闻人容殊眉目压低,浑身冷气外溢,这是又生气了。
令扶桑喟叹一声,这就又生气了?
闻人容殊上辈子大概是个河豚精吧?
她趴伏在软榻一侧扶手上,双腿稍微蜷缩在另一侧。
“本宫累了,给本宫揉揉腿。”
在白芨胆战心惊中,闻人容殊带着他的一身杀气过去了。
高大的身子让他即使单膝蹲跪在她面前,仍旧像一座小山一般不可逾越。
他冰冷锐利的目光看过来,“你就不怕,我真的弄死你吗?”
令扶桑暧昧的伸脚摩擦过他的腰侧,意味不明的开口,“在哪儿弄死本宫?在……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