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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最终都化为了心酸。
薛正天见女儿,连忙扯了扯自己褶皱的衣襟:“回来啦?”话说一半有些哽咽:“看来这个厉先生说话算话,是个好人。”
“您认识他?”又探头看向身后:“妈呢?”
“进屋慢慢说吧。”
薛唯一心中越发觉得忐忑难安,进了屋子,室内更是昏暗破败,里屋房间潮湿的单人床上,妹妹薛唯心一脸的病态,正在昏睡。
“这是……”
“恶性肿瘤,目前靠药吊着半天命。”
薛整天转身从柜子上拿出一张黑白照片:“你妈妈她……”
薛唯一直接瘫坐到地上。
她没有看错,那是一张遗照,照片中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脸,是自己的母亲。
“唯一,你听爸爸说。”
薛正天想搀她起来,却发现她软的像一滩烂泥,搀不起来。
褶皱的脸上的泪水再绷不住,埋怨又悔恨:“陈易安他不是人哪!他吞并了薛氏之后,所有债务都留给了咱们家,东区的别墅都用来抵债了。”
薛唯一觉得胸闷气短,她用手捂着胸口,眼前阵阵发黑,但耳边还能听见父亲捶胸顿足的声音。
“那些人来抄家的时候,你妈妈正守着唯心,那些人嘴里不干不净,她是名门闺秀出身,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一时犯了病……”
“爸……”
薛唯一想要伸手去够一下父亲,然而眼前一黑,最终气昏了过去。
她像是做了一个沉重的梦,梦里她执拗的追着陈易安,要他说一句爱她,每每关键时候他都会笑,漆黑的眸子满是深沉,云里雾里的答应她一句“唯一,放心,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精神病院里的一辈子。
……
薛唯一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一睁开眼,低沉昏暗的小屋,潮湿的单人床,父亲只留下一张出去工作的纸条留言,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打量这屋子,心寸寸沉下去。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残羹冷饭堆在洗碗池边,墙角都发霉了……
“薛小姐,您在听吗?”电话里冷漠的男声换回她心神。
“嗯?”
“彻爷说您该休息够了,来帝景,认识认识人。”
帝景?
那个基本都是娱乐圈大人物才能进入的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