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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红透的枫树枝下手,红意簌簌地落了一地,方云梦一枝接着一枝的捡起,小心地收好。
手举得时间长,腕子有些酸疼,容潋将大剪子卡在树杈上,左手揉了揉手腕。
“人怎么没来,不会是死了吧?”正午的太阳明晃晃地照得她犯困,她打了个哈欠,人懒洋洋地往树上躺,一头长发垂了大半,但听“咣当”一声大剪子被她晃掉落在地上,树根下草窝里一下窜出只雪白的兔子,惊慌地往东南方向跳,几下就没了踪影。
那边望过去就是个断崖,也没什么人把守,如今看来后面应该是有出路。
“树枝已经剪得够多了,我们回去吧!”方云梦艰难地背起一个背篓,仰着小脸看着她。
容潋扶着树干从上面一跃而下,从她的背篓里抓了一大把树杈压进自己那堆里,背起来和她一起去找监工交差。
“呀我忘了掉下去的剪子了,这位大人我回去拿一下,立刻便回来。”
慎远坊的人陆陆续续都往外走,林子里一时没多少人,容潋捡起剪子用力往东南方向抛出去,片刻后听到一声落地声。
果然,下面有路。
她轻轻地扯开嘴角,挪着脚步过去,不妨一声低喝在身后乍起:“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容潋蹙了蹙眉,转身时面上已经挂着笑,“方才有一只兔子窜过去,我想用剪子抓住它来着,这位大哥也知道慎远坊日子苦,我已经有一月未曾吃过鱼肉,饿得直头晕。”
那守卫黑着脸仔细盯着她,似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假。
容潋眼底委委屈屈的蕴着泪,染得一双瞳仁柔弱不堪,守卫已在动摇,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把守的守卫都涌过去,他一把抓过她肩膀往那边一推,“一起过去!”
那厢守卫与慎远坊的人松散地围着,容潋一进人群一眼就看见了兰襟。
他静静地立着,鞭子被他一手抓住一端,另一端在如今掌慎远坊的副掌司陈仲年那里。
陈仲年额角青筋暴起,怒气勃发:“好你个兰襟,你以为这还是你的天机司,还是你的六安侯府?这是慎远坊,你只是这的罪人,这的奴隶,今日慎远坊所有人到枫叶林,你迟迟不来,本官依慎远坊的规矩略施薄惩,你居然敢反抗,简直目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