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把酒水放下要离开的时候，一摞钞票砸在了我身上。
我一愣，下意识转身，看向拿钱砸我的女人。
她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长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一支香烟在她玉指间燃烧。
她没说话，摆了摆手，少爷们心领神会，退出包厢。
其他女客也都看明白了，和她开起了玩笑。
“不挑帅气的小哥哥们，偏偏选一个满脸伤疤的丑八怪，咱们小曼的口味，还真是重！”
“小曼，你别把少爷们都赶走呀！我还没选呢！”
小曼？
难道她是楚曼？
我想自己可能太紧张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再说，楚曼一向讨厌烟味，不可能抽烟。
角落里的女客开口了：“再帅的小哥哥，也有玩腻的时候，今天我们换个花样，让这丑八怪伺候我们。”
没有人反对。
我甚至听到了有女客吞咽口水的声音，虽然看不清，但此刻，她们的目光肯定是火热的。
这一突发情况，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则新闻——
有个人被沪海富婆包养了，那富婆为满足变态的欲望，竟......
看来我也遇到了心理变态的有钱女人！
不知所措时，名叫小曼的女客问：“丑八怪，你玩不玩？”
我看了一眼砸在我身上的一万块钱，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没办法。
钱可以让我活下去，而且如果拒绝，就等于得罪了客人，我会丢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好极了。”她语气骤然一冷，“跪下，给我们倒酒。”
三年前楚曼逼我下跪时，巨大的耻辱感将我吞噬，而这一次，我没感到多么羞耻，很快就乖乖跪了下去。
因为三年的牢狱之灾，已经剥夺了我所有的自尊！
这一切，都是拜楚曼所赐！
“瞧瞧，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男人！不像有些人，既想要钱，又不肯听话，真他妈装！”一名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客很是满意我的举动，也拿出一万块钱，砸在我的身上。
“谢谢！”
我笑了笑，跪着去给所有人倒酒。
“丑八怪，你现在的样子，可真像一条狗！我突然想看看落水狗是什么德行了。”
名叫小曼的女人发出一声讥笑，将冰凉的酒水泼到我脸上。
“哈哈哈！真好玩！我也要玩！”
其他女客纷纷来了兴致，也泼起了我。
一杯又一杯，我浑身湿透，冷得身躯颤抖，她们一边指着我一边笑，说我真像一条落水狗。
我一个劲地赔笑，心里空荡荡的，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我蓦地一痛，头发被人死死揪住了。
生怕得罪客人，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看她。
她却有意让我看，猛地用力一扯——
脑袋不受控制地后仰，四目相对的一霎，我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透着阴冷气息的脸。
楚曼！
她还是那样高高在上，气场骇人！
她冲我冷冷一笑：“恭喜你，出狱了。欢迎来到，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