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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天赐则是相当意外,没想到这个外行居然能答上来。只不过,前面说的倒不差,而后面解毒是什么鬼,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黄芪能解蘑菇的毒?食人花又是个啥?
所以钟天赐对李然的印象虽稍有改观,但依然很差,认为李然只懂皮毛,然后加了一段乱七八糟的以显示自己的学识,殊不知班门弄斧,说多错多。
他对李然已经失去了兴趣,不想再聊下去了,便道:“你说的紫鳞草应该就是紫色的鹿仙草,的确很少见,不过我以前在云南采购药草的时候见过一次,但我这里没有,要不你去云南问问吧。”
这摆明就是送客了,李然有些失望,不过总算没白来,至少知道的确有紫鳞草的存在,便起身道:“多谢钟老先生相告,后会有期。”
钟天赐淡漠的点了下头。
钟巧容嘟着小嘴,闷闷不乐的跟在李然后面,无缘无故的被爷爷骂了一顿,害得李然也下不来台,这都叫什么事。
刚走到门口,李然突然站住,转身对钟天赐道:“钟老先生,你心脏不好,阳火过旺,平时喝茶就不要加塔……黄芪了,此物性阳,只会加快衰竭。若一定要加,可以性阴药物中和,切记。”
本来正准备回房的钟天赐听到这话全身一震,随后突然转过身来,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然道:“你能看出我有心脏病?”
说完,还特意瞪了钟巧容一眼。
“我没说过。”钟巧容连忙否认,这事她才不会和李然提起。
李然摊手道:“这不难看出来,你眼内的褐色红斑,和肿胀的血管就足以证明了。我知道你用了很多药物调养,看起来面色红润,健步如飞,其实这只是强行支撑起来的表像,但对治疗不仅无益,反而有害。若我没看错,你的病应该有三十多年了。”
“嘶……”
钟天赐这一惊非同小可,李然不但看出他有病,甚至连时间都丝毫不差,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要知道他的病从表面上基本不可能看出来,他没有其他心脏病人的症状,只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已然时日无多。
而此时他突然涌起一丝希望,眼前这个年轻人能看得如此准确,说不定有治疗之法?他此时激动得快要犯病了,两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李然道:“我……还能撑多久?”
李然不答,伸出两根手指。
钟天赐眼皮在跳动,和他预估的差不多,这使得他更加激动,不禁抬手按住了胸前,声音都在颤抖:“可有救?”
李然皱了下眉,似乎在思考,然后微微一笑,不发一言的走出了门。
在这一刻,钟天赐双眼瞬间湿润了,然后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根本不受他控制。李然这一笑对他意义重大,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他认为李然应该有办法。
之所以不当面告诉他,是怕他因为突然的过悲或过喜导致病情恶化,所以这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