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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君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一个女子,以前的卑躬只是为了今日的出头,但是她忘记了,皇上现在宠幸的不是她。
皇上从椒房殿盛怒离去,宫人皆知,难道皇上从她的昭阳殿盛怒离去,她就不知道了?
站着的阮元丝听见了王政君的笑声,蓦然间心慌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心慌?心中揣着疑问,阮元丝也只是直直的望着王政君。
“赵飞燕,你可知罪?”王政君突然间睁开眼睛,厉声说到。
饶是一贯服侍太后的许娥也被吓了一跳。太后在宫中的威信都是善良得来的,唯独今日,语气中尽是狠厉。
“敢问太后娘娘,嫔妾何罪之有?”阮元丝也没有回避,只是盯着王政君说道。虽然没有太后的狠厉,语气却是无比坚硬。
“何罪之有?皇子胎死腹中,这难道不够治你的罪?”王政君慢吞吞的说着,没有了刚才的狠厉,仿佛语气只是在和她闲话家常一样。
“皇子胎死腹中,嫔妾也心痛,难道太后娘娘以为是嫔妾所为?”阮元丝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皇子胎死腹中,如果真的给自己扣上这样的帽子,那么便是死罪。更何况现在皇上根本就不宠爱自己。
一瞬间,她明白了。
原来当初皇子胎死腹中的时候没人计较,也只是因为自己圣眷隆恩。现在,皇上不再宠爱自己了,便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了。
想着,心中有些悲凉。
终究在这后宫皇上才是她们这些女人的护身符。
“不是你所为难道还是孤所为?赵氏飞燕,善妒成性,觊觎皇后之位,便伤害皇子。你认为这种说辞会不会有人相信?”王政君冷笑着睨着赵飞燕,冷声的说着。
“善妒成性,觊觎皇后之位。还真是好说辞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嫔妾没做便是没做。”阮元丝望着王政君,坚定的申请让许娥吃了一惊。
“母后。”她小声的在后面扯了扯王政君的衣袖。
“皇后娘娘,如若嫔妾想要伤害您的皇子,那么嫔妾早在椒房殿时就动手了,殿内宫娥众多,会是谁做的?没人知道,嫔妾只需要将堕胎药放在某位宫娥的房间,谁能想到嫔妾?”阮元丝出声说到。虽然这番说辞显得苍白,却是让高台之上了二人一惊。
她说的也对。
“你还真是会狡辩呀,难怪皇上会被你迷成这个样子。”王政君出声说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狠厉,却仿佛是调侃一般。
“娘娘,如果您一定要将此事算在嫔妾的身上,那么嫔妾便认了。恕嫔妾告退。”阮元丝说着便没有等待王政君说话,只是离开了建章宫。
虽然是大逆不道之举,却没有人拦住她。
王政君早给宫人使了眼色,她坐在高台之上望着赵飞燕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如果不是身在皇家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