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摸，带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凉。
陈暖摇头。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
“过两天再吃。”
陈暖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顾京洲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陈暖喉咙不舒服。”
她瞬间想起顾京洲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往下压的一幕。
腹肌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
陈暖半点经验也没有，疼得顾京洲额头冒汗，他仍旧没松开，嘶哑着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陈暖面红耳赤。
进客厅，顾夫人正在和顾淮康的秘书通电话。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
陈暖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
顾京洲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
“提醒老顾吃降压药，少抽烟，京洲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
挂了电话，顾夫人招手示意陈暖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陈暖开始实习就不收顾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顾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顾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顾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顾叔叔。”
“暖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顾淮康夫妇私下叫她“暖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顾京洲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暖儿。
顾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上学，赚钱不急。”
陈暖回过神，“够的，顾阿姨。”
“暖儿，谈恋爱了吗？”
顾夫人眼神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
“还没谈...”
“有喜欢的吗？”
陈暖忐忑不安。
顾京洲这时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气定神闲整理袖扣，保姆问他吃什么，他说了一道苏菜。
顾淮康以前职务调任频繁，顾夫人也忙，他养在苏州的外公家，初中毕业才回北方，会讲老式的苏州话。
所以他既有北方男人的高大，气魄，也有南方男人的白皙，精明。
南北通吃。
“没有喜欢的。”陈暖心不在焉，视线逃避着顾夫人。
顾夫人又瞟了一眼那只包，没戳破。
小姑娘爱面子，没禁住诱惑走错了路，大学里见得多了。
“生活有困难不好意思找我，找京洲和嫂子。”
嫂子...
陈暖捏着沙发垫，捏得骨节嘎吱响。
顾夫人一本正经望向顾京洲，放在桌上几张照片，“你挑一个合眼缘的。”
他摆弄着招待客人的玉石烟灰缸，“您挑中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