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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满足,转头打趣白月光道“等你不忙了,我也送你去。”
孙杰攥紧了她的腰,低声在耳畔道了句“我离开半年,你会舍得?”
顾晚晚挽着孙杰的脖子吻了一会儿,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再三克制,我的左心房还是传来一阵刺痛。
我转身回了家,耳畔传来的都是你侬我侬的情话。
许久没见女儿暖暖,推开门我就快步走上三楼,发觉房间把手上都落了一层淡淡白灰。
推开门,粉色的床单的中央坐着一只熊猫,那是暖暖最爱的玩偶。而房内是许久未住的痕迹。
我快速找到管家,急切又生气地质问道“暖暖呢?怎么不在家。”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右手抓着衣角,支支吾吾道“这件事你问夫人比较好。”
管家对我还是很好的,偶尔会和我一起在庭院闲聊。
我立马转变了态度,拉着他的手腕央求道“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很久没见暖暖了,我很想她。”
我盯着管家一遍遍询问着,又一次感觉头痛袭来,踉跄了一下,被他从身后扶住。
他顿觉不对劲,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先生,你发烧了。”
我也感觉身子越来越重,眼前逐渐模糊,他手扶着我的后背,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顾不得自身,仍然央求着“求你,告诉我暖暖在哪。”我攥着他的衣角,一遍遍重复着。
直到失去站立的力气,重重摔倒在地上。眼皮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不知是不是在梦里,听到管家焦急呼唤我的声音“先生,先生,你醒醒。”我的身体上下起伏摇晃着。
暖暖是我的全部,我和顾晚晚婚姻能维系至今,都是因为这个可爱的女儿。
她才五岁,就被确诊为白血病,一直勇敢地在接受化疗,我次次都陪着她,给她力量。
而我这次狠心离开家半年,是因为顾晚晚威胁我,如果不顺从她的意思,她就不带女儿看病。
国内最权威的治疗白血病相关病症的专家和顾家是世交。我不得不从。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是熟悉的地下室。
婚后,顾晚晚就让王妈帮我收拾出这间狭窄的地下室,我除了可以出入一楼和上楼陪女儿,活动空间就只能在这里。
甚至,我和顾晚晚婚后,那唯一一次感受到她的柔情似水,也是在这间地下室里。
手上流着输液留下的胶带痕迹,想来是管家叫来了家庭医生。
脑海里都是对暖暖的担忧,正思考着如何联系顾晚晚。楼上恰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嬉笑声,与电视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只看见孙杰抱着顾晚晚上楼的背影,顾晚晚的目光和我对视,迅速埋了下去。
很快,楼上传来了有规律的、一遍遍踩踏着我的自尊的声音。
年复一年,我已经能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忍受着这些,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