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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娆娆嗤之以鼻,挑眉冷笑道:“你发什么神经?自己的孩子死了,就觉得别人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白日做梦吧。”
面对她的讥讽,我也不生气,依旧平静地说:“很简单,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了,不需要抽血,只要麟麟的几根头发或者剪下来的指甲就行。”
来之前我特意打电话隐晦地问过楚烟洲,这是他告诉我的。
“我的孩子,我受了那么大罪生出来的,凭什么要交给你去做亲子鉴定,万一你弄个假的鉴定,糊弄大家怎么办?宁鸢,你当我是傻子吗?”
显然让她主动交出麟麟是不可能的。
我抬起头扫视别墅一圈,隐约听到二楼传出几声婴儿的啼哭声。
肯定是我的麟麟无疑了。
我推开唐娆娆,径直往二楼跑去。
唐娆娆快步走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朝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佣人齐齐围上来,手忙脚乱地用绳子将我绑了起来。
我不停挣扎着叫喊着,大声喊着让唐娆娆快松开我。
她嫌我太吵,找来一块毛巾塞住我的嘴,然后指挥那两人快点将我拖进地下室,锁起来。
两个佣人得令之后,强行拖拉着将我带到了地下室放杂物的小仓库。
门砰地关上后,我眼前变得漆黑一片。
很快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仓库通风不好,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并且很冷,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没待多久,我就冻得上下牙齿直打颤。
偏偏手脚被绑着不能动弹,身子窝得难受。
我四下乱摸,想找个趁手的工具把绳子割开,可是眼睛看不清。
摸索了小半天也没摸到趁手的工具,我只好挪到门口,把双手靠到墙壁上,想用墙壁的棱角把绳子磨开。
不知这绳子是什么做的,特别结实,磨了许久,也不见断。
我泄气地坐在地上,也不知又待了多久,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人来送吃的。
黑暗中,人的感受会放大无数倍。
我感觉身体上的疼痛比平常明显许多,尤其胸肋间,像有千百根针扎似的,疼得焦心,浑身冒冷汗。
来之前,我曾跟楚烟洲说过,我去唐娆娆家了,如果二十四小时后出不去的话,请他来救我。
楚烟洲答应得挺痛快的。
可现在过了二十四小时了,楚烟洲并没找来,不知什么原因。
说来好笑,当我有难时,最先想到的不是我的丈夫江鹤棣,而是一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又待了许久,时间变得越来越难熬。
我又渴又饿,浑身酸疼,不知还要熬多久。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唐娆娆这是要活活饿死我的节奏。
就在我濒临绝望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唐娆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细碎声。
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听到唐娆娆说:“鹤棣,你要喝什么酒,我进去替你拿就是,你先上去吧。”声音里带着竭力压制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