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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从身后头顶传来,莫名惹得她一身麻。
四岁那年,粱钰将她从蛇窟里救了出来,便是这样抱着她骑马回去的。
往后的很多年里,他上哪儿都带着她,只要是骑马,便是这样与她共乘一骑。
直到……她有了属于自己的战马。
“爷,这样走,怕是天黑都走不到西郊。”阿辞低声提醒,也算是转移开话题。
她不想再去回忆过去,过去的粱钰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觉得,她欠粱钰的,不单单是这一条命。
可……上辈子惨死的画面历历在目,也在时刻提醒她,他对她的那些好,不过是利用罢了。
从前自己的感动,也全是个笑话而已。
身后的人,许久不曾说话。
那匹在战场上一骑绝尘的骏马,却依旧如同老婆婆一般散着步。
一路上,往来行人纷纷行礼注目,少不得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无非就是她与粱钰不明不白的那些话,这么多年,阿辞都听腻了。
直到行过了闹市大街,百姓越来越少,粱钰方才又开了口。
“你是在恼本王?”
几日来,阿辞的反应让粱钰有些懵。
他不懂,前一日还在自己跟前撒娇的丫头,为何突然将他当成了仇人一般。
但,方才百姓的议论,显然让他有了眉目。
阿辞的双手都藏在衣袖中,隐忍成拳。
开口,一声轻笑,“爷这是哪儿的话,阿辞怎会恼爷。”
“那是为何?”
他又问,黑沉的眸子看向大街的尽头,语气中隐着不悦。
阿辞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阿辞长大了,总该有个自己的住处。”
“呵。”
身后一声冷笑,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俨然是不信她的鬼话。
他不再问,她也自然不再开口。
只是他的怀抱太暖了,暖得她额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
不知又走了多久,一阵烟熏味儿传来,隐约听到什么人在大喊,“走水了!快来帮忙!”
阿辞心头不禁咯噔了一下。
直到,粱钰的马停在了皇上赏赐的府邸前。
一群人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府里的大火却越烧越旺。
阿辞眉头皱得紧紧的,心口的怒意几近爆发。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连尾音都夹杂着愉悦。
“看来,你还得继续与本王住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