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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左右都丢了三次五次了,每次小和尚都能准确找到回来的路。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本事。
陈百宝这头在心里盘算着下次要不要将他丢河里,不晓世事的小和尚却单纯的以为她是想夸赞自己,生着不明显雀斑的脸上微微一红,看上去很好欺负的挠着锃亮的光头小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只是我都习惯了,每次不自觉的就记着路了,顺着回来也不是那么难。”
看来下次不能光把他丢河里,还得套上个麻袋才行…陈百宝点了点头。
小和尚被陈百宝单手拎离了地面,也不挣扎,反而顺势探头探脑的往她身后看了两眼,看架势像是找什么人。
而在一番搜寻无果后。
三清愣愣的看着陈百宝:“诶,白水河师傅又不在衙门吗?这可如何是好啊…”
哦,来找那狗东西的啊。
陈百宝也不问到底他怎么闲着没事找白水河,自顾自的松开三清后丢了两颗花生米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懒洋洋的随口说道:“他又有哪天是待在县衙里的?这个时候,怕不是在哪家姑娘的温柔乡里,就是不知道躲哪里喝花酒去了。”
“你现在出门顺着淮河找个来回,说不定能在床幔后面逮到他。”
三清好歹是个一心向佛的出家人,当面听到这样的话,当场羞愤得想挖个坑躲进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勿怪,弟子不是有意听此红尘俗话,回去必定严惩己身,念三遍清心经,哦不,五遍…”
眼瞧着小和尚又要拿出木鱼来敲敲敲,陈百宝立刻垮着脸打断了他。
“你平时不是会随便找我师傅的,说吧,是遇到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
就凭自身。
陈百宝当然不可能那么好心,纯粹是不想再添一桩烦心事罢了。
扬州城人杰地灵,几乎没有什么命案,顶破天了,最多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她天天被迫去帮忙处理婆媳矛盾,再不能得个清静怕是真得疯。
话又说回来。
三清此次来找陈百宝确是受人所托,找了一圈不见白水河,别无他法,情急下只好拽着陈百宝往衙门外跑去。
陈百宝手里捻的花生米都来不及丢进嘴里。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正要撸袖子揍和尚,眼角余光却瞥见旁边站了个魁梧彪壮的青年汉,只消一眼,她就从此人略显惊慌的神色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是个来报官的。
果不其然。
像是看出陈百宝意欲对自己行凶,三清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连忙指着那青年汉解释道。
“他是胭脂楼帮忙打杂的杂活工,听说昨天夜里淮河的画艇上,半年一次的黄梅宴刚散席,作为镇楼的头牌名伶就被人发现惨死在了画艇上,我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慌慌张张的,问明原委,就带着他来县衙了。”
听到是一桩命案,陈百宝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