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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有些面熟,但我叫不上名字的中年男人,撇撇嘴嫌弃地扫了眼我,又舔着个油腻笑脸跟二婶说:「别说啊姐,你跟我姐夫这大侄女儿,长得还真是好看啊。」
说话间,他居然用那种下流的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起了我。
我登时气血上涌。
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
6
「沈溪,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二叔撇着腿在沙发上坐下,铁青着脸朝我看来。
「明明拆迁款老早就到账了,你为什么一直说还没发?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拿了多少钱!」
我忌惮家中的陌生男人。
可二叔这好像我吞了他钱似的丑恶嘴脸,却让我忍无可忍。
「二叔,老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不管拆没拆迁,拆迁款究竟有多少,好像都跟您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
二叔瞬间拔高了音量,终于彻底撕破了脸皮。
「我都在那老房子里住了三年了,你一个我没关系,就像独吞那笔拆迁款?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没错!」二婶也在一旁帮腔:「我们来之前打听过了,我们现在住哪儿,就算是老房子的那个承、承什么来着……」
「姐,那叫承租人。」
这个开口叫二婶「姐」的男人,就是刚刚说我矫情的那个。
「对!就是这个承租人!」二婶立马嚣张起来:「依着这个道理,这拆迁款我们至少也能分到一半!」
「一半?」
二婶弟弟有开口了,那满脸横肉地男人恶狠狠地盯住我,阴冷的目光霎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姐,早几年要是没有你和姐夫,她怕是早就饿死了,还能顺顺利利上完学,找着工作还买了房子?要我说啊,你们这侄女儿要是还有良心,就该把那拆迁款一分不留,全都交给你们。」
7
道理?
良心?
我真没想到,这大半夜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闯进我家、逼我给他们钱的人,居然还有脸说出这两个词?
根据中年男人的身份,我大致也猜得出来,今天这些来者不善的,估计全都是二婶的娘家人。
「行,既然你们要讲道理,那咱们今天就好好说一说这个道理。」
我深吸了口气,驱散心中的惶恐和惊惧。
在满客厅陌生人的包围下,想坐在了坐在了二叔二婶对面。
「二叔,当年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记得他们在银行里至少给我存了几百万,这些钱,是不是都被你还有三叔小姑他们瓜分了?」
「几百万?你也真好意思张得开这个嘴!」
二婶立马急了,急赤白脸地就要跟我分辨个清楚。
「大哥大嫂走的时候,你才十二岁,这吃的穿的用的,还有上学,哪样不需要花钱?现在来跟我们翻旧账了,当年你住我们家的时候可没说不愿意啊!」
她说当年?
当年就是个小孩子,也曾以为他们是真的心疼我,才愿意收留我,可这一腔真心到底还是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