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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朵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硬凹什么酷盖人设?真酷的话,能违反学校纪律?能将女生肚子搞大,害的她去死?能对亲生的女儿,十九年来不管不问?学生不是好学生,恋人不是好恋人,父亲不是好父亲,我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
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情绪,猛然间爆发出来,夏小朵才知道自己对亲生父亲有多怨。
怨到开始强求人家死了还要关照她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好不容易梦到一回,她难道还憋着,不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憋死了算谁的?
听到她这一通疯话,吴忧起先是震惊的,以为谁在造他的谣,给他脸上抹黑。听到后面放心了,这不是在说他。
他才二十岁,生不出十九岁的女儿。
眉头微皱:“你在演戏吗?要演多久?还走不走?”
“谁有空陪你这种人演戏?”夏小朵彻底爆发了:“你知道我这十九年过得多不容易吗?从小是个孤儿,别的孩子有父母宠爱,有爸妈呵护,我都没有。走哪都被指指点点,被骂野孩子,伤心了只能偷偷躲起来哭。外公外婆管我管得特别严,我从小到大,除了学校,哪里都没去过。像是一只家养的金丝雀。
我过的这么艰难,还不都是因为你。可你倒好,什么都没留下,我想埋怨你,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夏小朵委屈得哇哇大哭起来。
吴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在同一条街道住着,同学四年多,他第一次知道她演戏这么好,情绪饱满,感情真挚,眼泪跟自来水笼头似的,说来就来。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都要拍手鼓掌了。
对面的女生眼泪稀里哗啦的,糊得满脸都是,吴忧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你继续。”
夏小朵接过纸巾攥在手里,说了一声谢谢。
就在吴忧以为她会擦干眼泪的时候,她竟然蹲在地上,继续嚎啕大哭。
边哭边说:“你真是一点用处都没用,你看你长这么好看,都没遗传给我半点。”
吴忧:就没见过这种上赶着给他当闺女的!
听见后面隐隐有声音传来,要来人了。她还越闹越不像话,吴忧神情变得不悦:“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说着将手伸给她,暗数一二三,若数到三她不起来,他真走了,不留在这里陪她发疯。
夏小朵抬头看向吴忧,左手拉住他的手,右手忽然撸开他的袖子,猛得一口咬下去。
让你觉得我胡说八道,让你觉得我演戏,让你不把我的话放到心上。
反正是在梦里,我骂都已经骂了,咬一口算什么!
吴忧没提防她会来这么一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迅速伸手捏住她的双腮,迫使她张嘴,救回自己的胳膊。
对方毫不怜香惜玉,不对,尊老爱幼,夏小朵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