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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吩咐赏我二十大板,公主笑吟吟地抬了抬手,“念在薛姨娘是初犯,又刚生下公子,便免去一半刑罚,侯爷,您说呢?”
我眼眸未抬,听见谢隽冷淡的声音在上座响起,“随你,你高兴就好。”
九公主娇羞地半倚在谢隽怀中,仿佛一对璧人。
我一直能感受到九公主对我淡淡的敌意,毕竟侯府中除了她,就只有我一个女人。
天底下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只爱自己一人?
可是她是公主,自恃尊贵清高,谢隽又表现得对我十分厌恶。
若不是谢隽因为年少时不懂事与我拜了天地,不想担上始乱终弃的骂名,谢隽也不会捏着鼻子接我入府。
重重的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的身上,疼得我几欲晕死过去。
“侯爷…”
九公主小心翼翼地看着谢隽的神情,谢隽神色如旧,“无妨,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你是侯府主母,这些小事你做主就好。”
九公主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好心情地让人将我抬回院中,转而与谢隽郎情妾意。
面对这样的凉薄之人,我该哭的。
可我怎么也哭不出来。
毕竟从我怀上这个孩子开始,我便知道谢隽的心从来都是偏的。
那日谢隽喝醉了酒,趁着醉意闯进我的房中。
下人们说,侯爷是与公主置气,一时气急又不忍失态伤害公主,才来我屋中泄火。
我自是认可这样的说辞。
因为那晚的谢隽格外凶狠。
他在我的身上起起伏伏,没有丝毫怜惜,只是在肆意地发泄欲望,不曾与我说过一句话。
就好像曾经温柔青涩的谢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天还没亮,谢隽就匆匆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赶着去哄哭了一夜的公主。
正是那一夜,我有了孩子。
公主知道后又发了好大的火,谢隽直接派人送来了一碗堕胎药。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来人端来的药,手脚冰凉。
我挣开束缚,跑去他的书房门口跪下,“侯爷,我自知身份卑微,可我腹中的孩子是您的骨血,求您让我留下他吧!”
我哭得心碎。
明明曾经的他视我如珍宝,不仅不让***一点活,磕碰着一星半点都急得不得了。
如今的谢隽却只是冷漠地俯视着我,“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替本侯生儿育女,有你这样出身的母亲,孩子生下来也会为人轻视。”
我睁大眼睛看他,执拗地不肯走。
若不是后来公主想通了要抱走我的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教养,我便真的做不成母亲了。
谢隽柔和地揽着九公主的细腰,“委屈你了,若是你不开心,一碗药打发了便是。”
九公主满眼柔情,“怎会?毕竟是侯爷您的骨血,就当是为了我与侯爷今后的孩子积德了。”
这两人谈笑间便决定我孩子的生死,但只要能让我的孩子活下来,我无所谓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