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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上他说被曲子吸引而来戏院,我怎么就脑袋一热非要唱呢?
「姑娘这首曲子,师承何人?」
秦琰淡淡开口,没了方才唤我「郁昭」时的激动。
我松了口气,这才想起。
当年勾引秦琰时,我几乎整天都是完妆。
胭脂,眼影,花钿……
浓到跟现在素面朝天的模样沾不上一点儿边。
秦琰没了疑心是应该的。
按压下心里淡淡的失落,我告诉秦琰。
「半年前茶楼一位紫衣姑娘传授的,公子若感兴趣,可在院里书阁中查看曲谱。」
「你可知那姑娘现身在何处?」
秦琰左手紧攥,说的很急。
「那姑娘啊,听说遇难了,被洪水冲走,现在怕是……」
「够了!」
猛地怒吼将我吓一跳。
秦琰双目通红,眼底里的一抹期待被狠戾占据。
「以后不许再唱此曲,否则……」
他没说完,但想刀人的眼神也让我明白。
他信了。
他信,三年前的我,死了。
5
四年前,醉花楼。
我是老鸨精心培养的下任花魁。
初夜竞拍那晚,我忐忑走进房间。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茶几前,凤眸睨了我一眼。
「郁昭是吧,想赎身吗?」
见我疑惑,她挥挥手。
五百两金灿灿的黄金被端上桌。
「跟我,或者在这张床上卖一辈子。」
「二选一。」
我立马磕头,表示愿意为她效劳。
虽不知是何事,但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自由跟清白的不尊重。
女人满意的笑了。
我以为她要将我送去讨好权贵亦或是做线人。
可她却拿出一张光头和尚画像。
「我要你,拉他入凡尘。」
秦琰,几月前凭空出现的京城佛子。
容貌之绝,背景之神秘,让人津津乐道。
虽然眼馋,可良心告诉我,不能随意毁人信仰。
直到女人跟我说,这佛子乃是她儿子,跟家里闹了矛盾,赌气出家。
「只要你能让他离开那寺庙,我便给你赎身。」
她又花千两黄金跟老鸨谈妥,将我送进弥陀寺。
我成了庙里唯一一个从青楼来,还能带发修行的女子。
用尽浑身解数,我拿下了秦琰。
本以为那一年只我一人动了心。
可现在,瞥见秦琰破碎痛苦的目光。
我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没关系,」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有了沈欲这个解语草,他很快便会忘了我。」
6
那晚之后,我便没再见过秦琰。
想来也是,他的家境如此殷实,又能被沈欲称为殿下。
多半是世家公子。
我照常在戏院里教红姐她们跳舞,日子过得极平凡。
终于,半月后再逛街,那些跟在身后的侍卫被撤走。
可令我不解的是,沈欲最近总爱拉我喝酒。
「不跟你的那位殿下花前月下,天天来我院里是怎么回事儿?」
沈欲跟我碰杯,眼神揶揄。
「这几天你老提他,怎么,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