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听她瞎说！我错了妈！”
方斌斌目瞪口呆。
我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冷笑起来。
给女儿涂上药，便回了房间。
4.
十几分钟后，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小了下来。
我揉着女儿的头，心中满是歉意和心疼：
“念念再等等，过几天我们就搬出去。”
女儿点点头，脸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几分，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嗯！我相信妈妈。”
说完，又抱住我的脖子，依恋地埋在我的肩颈里。
“妈妈也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我的心中顿时一片柔软。
……
将女儿哄睡后，我给老公打了电话。
那边声音嘈杂，方志明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喂，老婆，出什么事了吗？”
我跟方志明结婚多年，感情不错，但彼此工作都很忙。
他是忙工作，我是忙着家长里短。
他知晓我是没事绝不会轻易打电话的性子，因此每次接电话都很快。
我没有啰唆，将刚才饭桌上的事情一丝不差地讲了。
听完后，方志明沉默了很久，再开口，声音已然有了几分颤抖：
“何璐，她毕竟是我妈，她将我养这么大不容易，还有我嫂子，我哥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她，我不能那么没良心。你能不能……再忍忍？”
我闻言，心头涌上怒火：
“方志明，她把你养大可没养我和念念，她是你妈，不是我妈！今天她就是明摆着偏心，就因为念念想吃鸡蛋就打她耳光，那以后吃肉了不得放火烧死我们？！”
到最后，他只得弱弱地反驳道：
“应该不会吧……”
我想起上一世的情景，冷笑一声：
“方志明，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要是还想不清楚，我们就离婚！”
“总之，我绝不愿让女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说完，不等那边一个劲地挽留，我便挂了电话。
我想起上一世方志明的表现，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婆婆重男轻女，我死后一度想撮合老公和能生出儿子的嫂子。
可方志明统统拒绝了。
从前我一直知道嫂子对他有些想法。
却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
他虽然有些懦弱，可每个月的工资都会上交，从不藏私。
平时对女儿和我也很好。
更何况如果离婚，对念念未必是件好事。
因此，我有八成的把握，方志明会给我满意的答案。
5.
一个月后，我去接女儿放学，却发现方斌斌也跟着跑了出来。
这个时间他本应该还在上课。
现在跑出来，一定是逃学了。
要是换作以前，我一定会严厉地呵斥他，等他放学后再为了哄他开心，买许多零食。
但是现在，我直接无视了他。
“念念走，今晚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方斌斌一听，顿时兴奋起来：
“婶婶，我要吃肯德基！”
“我很久没吃肉了！你快点带我去买炸鸡腿和汉堡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