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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她好像从没有学过女红,既要出嫁了,学一学女红也不错,正好能磨磨她的性子。
裴清猛地摇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抗拒。
陈知衍叹了口气:“那就继续念书。”
“哦。”裴清拖长语调,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前世,她嫁去谢家后,跟着谢夫人学过女红,一天要被扎几十次,还总被奚落。
当然最后也没学出个样子就是了。
现在要她学女红,还不如念书呢,起码她和书本上的字彼此已经很熟悉了。
它们肯定不会跳出来扎她。
只是……
裴清撩起眼帘,漂亮的双眸里氤氲着雾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能不能一天只上一堂课?每个月再多休几天……马上就到冬天了,我真的起不来嘛……”
岂是只有冬天起不来,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起不来。
陈知衍只看了她扭捏的样子一眼就倏然移开目光,无奈道:“那就一个月休五天,一天两堂,让你每天睡到巳时总够了吧?”
说完,眼见她一脸不满又要开口,连忙沉声道:“就这样,没得商量了。”
裴清抿紧双唇,垂下脑袋,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声音像小猫儿似的。
把陈知衍身后五大三粗的护卫陈礼都给看心软了。
铁面无情的长平侯娶了这么个“宝贝”,日后家里可热闹了。
……
从行云阁离开后,虽然已经没了睡意,但该躺还是要回去躺着。
不料走到半路,就迎面碰上了陈怡宁。
她想是刚从祠堂罚跪出来,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
裴清装作没有看见,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刚与她擦肩而过,就被叫住了。
“裴清,你站住。”
“有何贵干?”裴清冷着脸转过身,不掩嫌恶之色。
陈怡宁翕了翕唇正要说什么,目光忽然落在裴清手中的那枚玉佩上。
昨儿母亲教训她时,就同她说叔婆有意让堂叔娶裴清,让她以后没事不要再去惹裴清。
她不仅不信,还当场朗声大笑。
她光风霁月的堂叔放着京城那么多家世显赫,知书达理的姑娘不娶,去娶小傻子?
这荒唐程度,不亚于说堂叔有龙阳之好。
直到今日亲眼见到这枚祖传的玉佩落在裴清手中,陈怡宁才不得已相信是真的。
裴清见陈怡宁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玉佩,紧咬着下唇,一副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样子,突然间明白了陈知衍提前把这东西给她的用意。
这是她的护身符呢。
裴清笑着对陈怡宁说:“没错,我要和你堂叔成亲了,快叫声婶婶来听听。”
陈怡宁把嘴巴抿得死死的,怒目而视:“你别恶心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诱骗堂叔娶你,总之……对不起。”
“前天的事是我不对,但你要想让我承认你是我婶婶,门都没有!”
说完,转头就走,一刻也不停留,生怕裴清嘲笑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