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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周围鸦雀无声,我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起身去找了将军。
塞北的风真冷啊,同刀割一样……
哥哥当年也是在这样的寒日被扒光鞭笞至死的吗?
营地最中心最大的营帐就是将军住的,帐内只有传话人,秦聿珩和我……
「这次你立了功,我们才能轻松的赢下这一场」
秦聿珩一身金色流云甲,阳光照进来反的金光刺的我眼睛生疼。
「本将封你为千夫长可好?」
我连忙感激的跪谢过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庄雨眠」
出了营帐我溜到稻草堆里,这里没有人注意,也是我的秘密基地……
「好累啊……」
我倚靠在稻草堆上脑海里回荡着秦聿珩的话:
「我很欣赏你在战场上的勇气,只要你对本将绝对忠诚,日后好处多的是」
可我哥哥也并非不忠不勇之徒……
我和哥哥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小时候他一个大孤儿养着我一个小孤儿,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雨夜,
他在一团破布堆里找到被乞讨者赶出地界的我,哥哥犹犹豫豫的摸出半块黑乎乎的饼,把外边脏了的扣掉自己吃,白瓤给我:
「别哭了,一会就要下雨了……」
「你要是也没人要,就和我作伴吧?」
我只是抽泣着,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捏紧饼,
一只手轻轻抓着哥哥的衣边……
实在是太破了,破旧的衣服同这破烂的世道一样。
北疆外敌侵犯京都,百姓颠沛流离……
我跟着他去了一个很小的草屋,
「这片是我打跑了六七个才赢下的地盘,你在这住没人敢欺负你」
「哎呀,怎么又哭了……」
那一夜,我在哥哥忙活着补屋顶的动静和雨声中入眠。
哥哥说,下雨天才能让我安心入眠,就叫我庄雨眠了……
后来我问了哥哥的名字,可他想了想半天才道:
「哥哥叫庄卫雨」
「会一直保护你」
虽然那时我年纪小的很,但我知道一个道理,
只有相互牵挂的人才有彼此的名字,而我俩自幼没人疼没人管,哪里来的名字……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刚升了军职就在这里违反军纪?」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秦聿珩,连忙行礼:
「将军……卑职这就去领罚」
他眯着眼睛多疑的看着我:
「不要紧,本将军对人才的容忍度很高,你以后可以住千夫长独立的营帐,不用和那些士兵们挤在一起」
「休息好,箭术才能更精准」
我感激的谢过他。
「你身上的不要命的野劲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相似,我很看好你」
2.
晚上我躺铺了一层草席躺在地上,
虽然千夫长的营帐比士兵的好得多,但我还是睡不惯……
朦朦胧胧中,我喝着赏赐的酒:
「哥哥,我也会打下一片地盘,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