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捂着脸，哭着躲在禾茂身后，目光看向我，嘴角勾起。
禾茂挺起胸膛，挡在她前面。
「不就是几件衣服吗？」禾茂皱眉，「霜儿喜欢，你就让让她。」
「她马上就要进府，和你一起侍候我，咱们是一家人。」
「也是我平时惯你太过了，纵得你脾气这么大，一点也没有名门女子的贤淑温婉……」
禾茂越说越起劲。
余霜也越听越得意。
余子辰站在一旁打量我，大约是因为年纪小，脸上是藏不住的不屑和讥笑。
我只是问：「是谁放你们进我的屋子的？」
禾茂顿时哑了，弱弱道：「是我……」
我正要开口，余霜就站出来打断我：「夫人，您要怪就怪我吧！」
「我即将进府，想着讨好您，也可以在府里不被人欺负……」她抹泪。
「想帮您整理一下床铺，看到一旁有一些用不着的衣服，便想给我的狗儿穿一穿。」
「给狗儿穿总比扔了好，您说呢？」
禾茂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心疼。
「霜儿，你不用讨好任何人，你毕竟是雪儿的妹妹……」禾茂情真意切。
衬得我像个压迫余霜的坏人。
而我分明看到，余霜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她说我给青青的衣服用不着，不就是在提醒我青青死了的事实吗？
我一时身形不稳，死死盯着余霜。
禾茂还在絮叨：「白婉，你不要对霜儿这么凶。你家境好，自幼金尊玉贵，当然不知道节约的好处。」
「霜儿和你不一样，她知道节俭度日，你也要和她好好学学！」
他还想说什么，院门却被一个兵卒撞开。
「将军不好，北狄急袭！现在已经攻到军营外了！」
禾茂抽出刀指向兵卒，目眦尽裂：「为什么不早说！」
兵卒哭道：「今早斥候已经把敌情报来，放在将军桌上了！」
禾茂一僵。
这些日子恐怕他天天陪着余霜和余子辰，根本没怎么看敌情。
禾茂带着人冲了出去，临走还要我保护好余霜。
我让下人把发抖的余霜和余子辰关在一起，提起我的刀，走了出去。
就让这次突袭，变成我沙场第一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