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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命官就没有几个会喜欢宦官专政,楚家人亦然。如今她和苍阙扯上关系,可想而知,楚大爷会多生气。
楚晚吟径直去了楚大爷的书房。
书房中,除了楚大爷之外,还有一个人,文姨娘,也是楚素兰的生母。
一瞧见楚晚吟,文姨娘便就发作起来:“我的二姑娘呦,你这是猪油蒙了心,犯糊涂了。正儿八经的嫡女,你犯得着和那些不男不女的搅合什么?素兰那丫头不懂事,二姑娘你难道也要跟着跪祠堂不成?”
说着,她又望向楚大爷:“爷,你也别太气了,二姑娘就是一时糊涂,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想岔了也是有的。”
楚晚吟嗤笑了一声:“三妹妹是品行不端,被祖母惩罚,文姨娘难道是对我品行上有何不满?”
文姨娘一噎。
“你还觉得自己挺棒?”楚大爷怒目而斥。
楚晚吟立刻敛了神色,乖乖听训。
楚家人对苍阙的想法,一时之间无法改观,眼下多说无益,无非是多听几句训斥罢了,楚晚吟早早就摆正了心态。
见楚晚吟这样,楚大爷一肚子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指着楚晚吟“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混账”。
“二姑娘,你看你把老爷气的,你别干杵着,赶紧跟你爹认个错。”楚晚吟一温顺,文姨娘又开始作妖了。
楚晚吟冷冷瞥了文姨娘一眼:“有你事?”
“这是你庶母!”楚大爷骂道。
楚晚吟抬起头,直视楚大爷:“不过一个奴才,爹,主仆有别。”奴才两字,楚晚吟特意加重了音。
以往的楚晚吟虽然不喜这些小妾庶女,但素来礼仪周全,如今楚晚吟说得如此直白霸道,倒是令楚大爷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并没有训斥楚晚吟,反而是关切地问道:“晚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眼巴巴等着楚大爷训斥楚晚吟,为自己撑腰的文姨娘,气得整张脸都快扭曲了。
楚晚吟心中一暖,稍稍缓和了情绪:“女儿因选秀之事心中烦闷,一时出言直白了些,希望文姨娘不要介怀。”
直白?
文姨娘脸上的神情更精彩了。
楚大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叹了口气,安慰楚晚吟:“不到最后,或许还会有转机。”
楚晚吟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楚大爷,身边像文姨娘这样的蠢货太多,所以连带着她爹都变笨了?难道选秀的转机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爷。”文姨娘眼见气氛缓和,赶紧出了声,看似安慰:“二姑娘这一出虽然糊涂了些,但此事传出去,于名声有碍,宫里那位会不会就此打消念头?”
文姨娘无非是想提醒楚大爷,重点是楚晚吟和苍阙之间的纠缠,压根没想那么多,楚大爷却被她点醒了。
“的确如此,这么一来,倒有可能因祸得福。”楚大爷点了点头,又继续宽慰楚晚吟:“若是能因此避开选秀,倒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