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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太师府簪缨世家,书香礼代,自然不会去掀人后颈衣服。
但昭昭却想一探究竟,动了掀人衣服的心思。
然星移斗转,春去秋来,那宴书篱似在沈昭昭长久的纠缠中动了红鸾心。
这夜风朗气清,中元时节,他约了昭昭去黑市游玩。
每每中元节时,黑市的人便不再卖奴隶,卖前朝玉玺等物,而是表演鬼戏,卖些鬼面具等新奇又恐怖的玩意儿。
昭昭其实很怕,但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急于验证宴书篱的身份,便跟着去了。
然去之前,她哥送她的那个丑奴拦住她,结结巴巴道,“小姐……他瞧……瞧着不像……好人……”
清浅月色下,昭昭瞧了瞧府门前霁月风光的人,再瞧瞧眼前这个猴子般身形佝偻的人。
她翻了翻白眼,到底谁不像好人?
昭昭不仅去了,还勒令丑奴不许跟去。
她不要灯泡,更不要丑的吓人,跟鬼比谁更鬼的灯泡儿。
皎皎月色,莹莹流光,那深青衣袍的人牵着昭昭的手,直让她觉得回到了总角时光。
昭昭任他牵着,仰望着他,泪无声地流下。
昭昭张嘴,忍不住的喊,“云深哥哥……”
然这声却让那一脸温色的人崩了,他嘴角抽搐,“书篱,我叫宴书篱,昭昭姑娘要听多少次才能记住?!”
昭昭微怔,不适地鼓了鼓腮,正欲道歉时,却听见一个卖鬼面具的摊前“砰”地一声响,摊子被砸,面具落了一地。
一伙大胡子凶神恶煞的人指着一张画像道,“老子再问你一遍,真没见过这女的?”
两人一道看去,只见那画像上画着的,竟是昭昭。
然昭昭定睛一看,这伙人无端觉得眼熟,细看之下,竟是六年前欲杀她和裴云深的劫匪。
她霎时心中大慌,既害怕那伙人来杀自己,又想去问他们当年把云深哥哥带去了哪儿,眼前这个是不是他。
但她来不及反应,那伙劫匪转头,看到了她和宴书篱。
中元十五夜,人头攒动,肩摩毂击,黑市的人直比平时庙会的多了一倍不止。
宴书篱眉间猛跳,牵着沈昭昭一转眼,钻进了人群里。
然那伙人已是锁定了他们,跟在人群中大喊,“站住!”
宴书篱和昭昭岂会站住,一溜儿烟,往人群深处走去。
而这举动引来那伙人的大怒,瞬时提刀,当场杀了几人,一时人群大惊,纷纷四逃。
与此同时,那劫匪在人群之后看着沈昭昭眯了眯眼,眼中杀意重重。
六年前没完成任务,他被主上重罚了一顿,关在狱中生不如死。
如今六年过去,主上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他岂会放过。
“小姑娘,你不想知道原来牵着你的大哥哥去哪儿了吗?”隔着熙攘逃散的人群,他露出神秘地狞笑,却在瞧到她身边的男子时脸色一变,拧了拧眉。
然再细细一瞧,又是几声狞笑,“你身边那个,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