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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符纸也不知道被她装了多久,皱皱巴巴的。
像是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柯元思半信半疑地接过来,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好心地装在了口袋里,站起来走了。
“小姑娘,给我也算一卦。”
一个阿姨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刚刚柯元思坐过的地方。
“阿姨,我不算了,今天算够十卦了。”
砚灵兮娇俏可爱的声音传来,柯元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过去,砚灵兮已经举着她算卦的布幡,转身走了。
布幡上只印着一行字:一天十卦,只算有缘人。
有缘人?
呵,他吗?
想起她刚刚给自己算的那一卦,柯元思耸了耸肩,摇着头离开了。
砚灵兮在路边买了份烤冷面,边走边吃。
大约半个小时后,回到砚家。
砚母一见她这幅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站住!你怎么又穿成这幅样子,我说了多少遍,不准搞这些神神叨叨的,砚灵兮,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砚灵兮点了点头:“是啊。”
砚母一噎,险些叫这干脆利落的应声气晕过去。
“你,你!砚灵兮,你怎么还是上不了台面?你来砚家都多久了?能不能学学梓晴?”
砚母说,“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把你带回来!”
砚灵兮说:“求之不得。”
若不是他们将原主带回来,说不定原主也不会死。
没错,砚灵兮并不是砚家的女儿,原主早在一个月以前就死了。
砚灵兮只是一个除了名字其他毫无记忆,不知来处,不知去处的孤魂野鬼。
不知怎么的,就在原主跳河自尽后,她成了“砚灵兮”。
而原主,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人失散,被卖到了小山村里。
好不容易找到她,砚家就把她接了回来。
然而长年累月的习惯是不可能瞬间改变的,原主小家子气,畏畏缩缩,阴阴沉沉,没有一处让砚母满意的。
当初砚母沉浸在失女之痛中,砚父便做主收养了一个女孩,娇生惯养地长大,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之范。
砚母总是拿她和原主相比较。
原主本就自卑敏感,这样一来,更是一时冲动,想不开,跳河自杀了。
在小山村生活固然苦了点,但总比没命强。
砚灵兮成为原主这一个月来,更是时时刻刻忍受着砚母的叽叽歪歪。
好像三百只鸭子在叫的说教,真是烦不胜烦。
她虽无记忆,但总觉得以前是不会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砚母:“你,你这个逆女!你马上给我把这破衣裳脱了,否则你就不要想吃饭!”
砚灵兮:“那就不吃好了。”
砚家饭桌上规矩多如牛毛,砚灵兮身躯里又装着个自由自在的灵魂,每次吃饭真是堪比受刑。
反正她今日挣了钱,完全可以自己出去饱餐一顿。
砚灵兮边上楼边想,等她挣够了钱,还要从这劳什子讨人厌的砚家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