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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云姝的到来,让他忽然对人生有了希望。
沈云姝的名字也是他亲自取的。
她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也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抚养小姑娘这些年,他甚至想过日后若不成婚,便将沈云姝过继到自己名下。
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日会与自己的侄女发生这种难堪之事。
“……”
沈宴清回过神,见小姑娘不答话,小心翼翼问:“你愿意吗?”
豆大的泪珠子滴在了他的手背,滚烫得吓人。
沈云姝死死咬住唇,垂下来的发丝掩盖住她委屈的神情,却掩不住她发红的眸底。
沈宴清心尖颤了下,心知此事是他说急了,又想挽回。
寒风侵肌,沈宴清亲自熄了烛火,从朝暮院出来,廊外卷帘被寒风吹得啪啪响,阿明从院门口跟上来,“主子,姑娘怎么样了?”
沈宴清脚步微顿。
回想小姑娘一张脸比纸还白,忍泪含悲,终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当年那个珠圆玉润的小婴儿招摇着小手往他怀里扑的画面好似一记重锤,砸得他头昏脑涨。
阿明瞧男人神情不对,试探性问:“您先前看中了郝家二郎当姑娘的郎婿,可还要安排他与姑娘见面?”
郝临安是观文殿郝学士次子,乃新科进士,沈宴清瞧此人资质不凡,生了收其为徒的心思,又瞧此人纯正,本欲让沈云姝与郝临安接触。
没想到真假千金之事扰乱了他原来的步调,竟让事情一步步发展到这个地步……
“见。”
沈宴清深吸一口气,“沈月敏就快归家了,免得姝儿胡思乱想,以为沈家不要她了。”
阿明点头,“那时间就定在?”
“明日吧。”
*
“明日?”
朝暮院主屋的烛火重新点燃,火光照得沈云姝眼眶微痛,手上的纱布包得严丝合缝,隐隐透出舒痕膏的清香和男人掌上残温。
“郝临安我知道,小叔叔有意收他为学生。”
晓玉将方才听到的一五一十向沈云姝说清,末了,挣扎了一番还是说:“姑娘,郝家二郎清介有守,您若是嫁给他,不会吃苦的,总比嫁给丞……”
沈云姝轻抬眼睑,视线未及晓玉脸上,对方便止了话头,只轻声道:“萧家那边也会满意的……”
“晓玉,你现在与我一样,是沈家人,这样的话,不要再提第二次。”
沈云姝素来温言细语,故而下人们总以为她是个好脾性,但晓玉自从跟着她就知道,什么小白兔、什么姣姣仙子,都是她希望让别人看到的沈云姝。
“关于郝临安,你查到了什么?”沈云姝倚在枕上,好似百般聊赖,将沈宴清方才给绑的纱布一层层重新拆下。
晓玉自小便是被培养的暗卫,武功和调查能力都是一等一的,“郝二公子只要一接触凤仙花,便会身子不适,轻则起红疹、喘鸣,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