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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说之前是因为亏欠选择跳河,现在他真心实意的想要死亡。
愿来世,再重新开始。
他的眼角隐隐的泛红,努力的向上吸了一口气,“妈,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他问。
闻母避开他的眼神,“我不知道。凌霜,要是你一直找不到他们呢?要是你只找到秦玉城,找不到段无安呢?”
“嗯?”
“我是说一个人要是真心要躲你,你是找不到的。”闻母解释。
他抿紧了薄唇,窗外秋风将一片枫叶吹到了窗户上。
他久久的盯着那片枫叶,脑子里的保险丝似乎被烧断了,有种预感袭来。
他找不到我了,他再没有机会说出想说的那些话,再没有机会见一面。
他的心变得很沉很沉,沉到了深渊里。
两天之后,医生来给凌霜做最后的检查,检查结果无恙,凌霜可以出院,苏欣和闻母以及公司的几个重要下属围在凌霜身边,或收拾东西,或关心慰问。
凌霜脸上却无半分表情,他坐在轮椅上扶着额头,瞧着医院回廊的尽头。
好像也没过多久,那时我抱着孩子走近他,问他要不要抱一下孩子。
他犹豫了,拒绝了,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理做了那一切的呢?
厌恶,害怕,还是因为当时苏欣就在旁边?已找不出答案。
他已不能再多一寸回忆,脑子很疼,心更疼。
不知是谁在一旁出声,“闻太太,你怎么瘦了,哎呦,你瘦了闻总要心疼的。”
苏欣笑笑,“没瘦,我还是老样子。赜他很关心我的。”
刻意加了最后一句。
苏欣摸到了凌霜的轮椅,蹲了下来,靠在凌霜的大腿上,如往常一般,“赜,我们要回家了,真好。”
凌霜拉起她,凑在她耳旁低声道,“苏欣,以后别在外面这样了。”
苏欣默默的站起身,摸索着向前,唤着秘书道,“小刘,你先送我上车吧,我眼睛看不见在这里会给别人添麻烦。”
进了车,关了车门,这样无人的环境,她终于放下了伪装不用装给别人看她幸福的样子。
回不去了。
凌霜不想多寒暄,他吩咐下属直接将他送进另一辆车里,并不跟苏欣同行。
旁人看了颇有微词,倒是闻母适时的说了两句,也就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凌霜两次死里逃生,脾气有些古怪也算是正常。
司机准备启动时,凌霜道,“回塞纳庄园。”
塞纳庄园是他和我当时结婚时住的别墅,不过,他这一年来多来踏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再次进来,凌霜已有了别样的感受。
客厅里的墙角养着他喜欢的翠竹,花架上摆放着他爱的瓷器,书房的桌子上有他中意的锦鲤,衣柜里有一排未摘吊牌的新衣服,再拉开一扇门,里面摆满了礼物盒……
他把礼物盒打开,每一个里都有一个明星片,上头写满了寄语,最后一句总是,‘凌霜,生日快乐,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