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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唤做主子的男人,一只手托抵着额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只茶碗,一双幽冷深遂的眸子,定定地落在苏白露身上。
“你说呢?”
这二人,正是那日在郊外遁着苏白露追来的二人。
站在公堂上的苏白露只觉得身上莫名涌起一股寒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那道屏风上。
那道屏风绣得是一幅孔雀开屏图,翠蓝色的羽翼上绣着金色的尾环,看起来精致无比,这是一幅镜面绣,从正面看是一幅普通的绣图,从另一面看却像一面镜子,能把对面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苏白露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屏风后被唤做主子的男人,脸上也涌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贱蹄子,离我相公远点,你和那个杀人的小贱种都不是好人,一个杀了人叫屈,一个蒙着脸装神弄鬼,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寡妇!”李氏一边说着,一边哭嚎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相公啊,你怎么就这么抛下我走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现在被这对小贱货这么欺负,他们欺负我不算,还要折腾你啊,相公啊,咱们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苏白露干脆把脸上蒙着的白纱拿下来,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氏,“装神弄鬼吗?嗯 ,确实有人在装神弄鬼,一会儿你亲自问一问你相公就知道了。”
“你!”李氏还想再说什么,纪墨言拍响了惊堂木。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一再咆哮!”
李氏张了张嘴,低下了头。
“大人,我弟弟苏谷雨是冤枉的,被她李氏冤枉的。”苏白露清脆出声。
“你说什么?你个小贱蹄子,我要杀了你!”李氏微微一怔,便愤怒地向苏白露扑了过来。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
“李氏,你成何体统!”纪墨言严厉出声,虽然他很疑惑,不过他莫名愿意相信苏白露,她脸上的白纱取了下来,虽然整个人有些瘦弱娇小,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那双眼睛却充满着自信的光芒,让人不由得产生信服,再何况,他知道苏白露的本事,那日在郊外雕骨自证,侃侃而谈的事,纪墨言历历在目。
也正是她的这好本事,才让后面那位……
纪墨言飞快地看了一眼屏风,端正坐好。
“青天大老爷,你要为我相公做主啊,明明就是他杀了我家相公啊!”李氏又嚎哭了起来。
“你说是他杀的你家相公,那我,我问你,他半夜潜到你家,既然惊动了你们夫妇二人,你又亲眼看见他杀人,又何他只杀了李铁匠却放过了你?要知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就是最关键的证人,他既然已经杀了一个,为什么不一起灭口,偏偏要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隐患呢?”
“你你……你是嫌我命长没死成吗?”李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