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婆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再停留,抹着眼泪转身离去了。阿短看得很不是滋味,叫店伙计煮了一碗面,随即,他端着面冲出店门,向老阿婆追去。老阿婆走得很慢,阿短很快追上了,将面递到老阿婆跟前:老人家,你肚子饿了,这碗面给你吃。
小伙子,你真的愿意给这碗面我吃?老阿婆一时不相信:不要钱?
嗯。阿短点点头:你吃吧,钱我已经给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老阿婆这才接过面来,坐在街边大口吃起来。
老阿婆,你慢慢吃,我走了。阿短此时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强忍着饥饿,告辞走了。
走出老远,见街边有一个垃圾桶,阿短实在是太饿了,见四周无人,他再也忍不住,冲到垃圾桶前,伸手翻起来。翻了好一会,终于翻到几个发烂的苹果。他将烂的抠去,吃掉了好的。
几个烂苹果下肚,阿短感觉没那么饿了,想着身上一分钱没有了,下一顿不知怎么办。他也不愿乞讨,想了想,就拖着蛇皮袋去公园里捡矿泉水瓶。捡到傍晚时分,捡到四五十个瓶子,拿到废品站卖得五六块钱,便买了些包子。
回到了天桥底下,抬眼一看,却是怔了一下,那个老阿婆竟然也到了天桥底,正靠着桥柱,无精打采地坐着。
老人家,真巧,又遇见你了。阿短迎上去打招呼。
老阿婆看见是阿短,高兴中却很吃惊:小伙子,真的是你,你也没地方住吗?
阿短唉叹一声,就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老阿婆听得眼眶湿了:小伙子,你自己都没钱吃饭了,却将最后五块钱买面给我吃......你真是个好人呀!
嗨,老人家,别说了,阿短一笑,拿出几个包子塞给老阿婆:老人家,我今天捡瓶子,得了点钱,买了些包子,你肚子也一定饿了,我请你吃包子。
老阿婆的眼泪刷地滑了下来:小伙子,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好人......
吃了几个包子,天也黑了,阿短又为老阿婆找来一些纸皮和废麻袋,铺了一个床窝,让老阿婆睡进去。老阿婆可能是太累了,躺一会就睡着了。阿短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市,久久地出神,直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阿短刚醒来,老阿婆已坐在旁边,笑眯眯地望着他。阿短正想说:老人家,你起得真早。
老阿婆却已拉着他站起来:小伙子,我带你去拿个东西。
阿短不知老阿婆说的东西是什么,跟着老阿婆走。走了好半天,来到一个小区楼外,老阿婆抬眼望着围墙边一棵大树,对阿短说:小伙子,几天前,我从这儿经过,看见这棵树上挂着一只鼓鼓的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人老了,爬不上去,也就没理会。小伙子,你手脚灵活,你爬上去把袋子里取下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