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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啊,这打桩的孔洞如果被钻头堵塞了,整个桩就废了。
那时候损失的,就不单单是一颗钻头了。”
我跟着又问道:“孔洞里都是泥浆,这是为什么?”
“那些泥浆是防止孔洞坍塌用的!”
他将剩下半杯白酒一口气喝下,才道:“孔洞坍塌,水下漆黑,没有氧气,水压过大,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些都会是我们工作时会遇到的最大危险。
所以八十万块,就是我们这条命的保险金!”
说至此,我心下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买卖也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你现在不想干也来得及,那五万我照付!”刘老六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想到白天里下水的恐怖场景,太阳穴还隐隐作痛。
可沉思片刻,我却道:“这工作我接下来了!”
刘老六有些喜出望外,赶紧举杯跟我碰了一下。
“不凡啊,我一听你名字就带着不凡气度,这***,一遇风云边化龙!
虽然你现在看来是破衣烂衫,但是呢只要你跟着***,我保证你一个月少说也有五六万!”
我将酒杯子往桌上一蹲,又道:“刘经理,我既然决定跟你干,那咱们可说好了,一旦我上不来了,这八十万赔款一定要如数交给我妈!”
刘老六满口答应。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我又问他:“刘经理,今天白天那孔洞里发现了两具尸体,那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老六忽然略略一怔:“你没看出来吗?那一大一小,是对母子!”
我说:“这个我看的出!我不知道的是,这两具尸体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两具死尸就能阻止了钻头向下呢?那钻头也是几百斤,上千斤的东西啦。”
刘老六呵呵一笑,又问道:“你小子还是童男子吧?”
我只觉得面上一阵发烫,轻轻点头。
“这就对了,我之所以让你下去,也是看中你阳气很盛,算是对水下的脏东西,具有天然的抵抗力。”
“脏东西?难道水下真的有许多说不清楚的邪门事儿?”
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所以在母亲重病后,我也从没有想过要拜什么佛求什么仙,因为我觉得那些旁门左道就是骗人钱财的。
可是经历了白天那一遭,我觉得这世间的事儿还真不是绝对的。
“那对母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我又问道。
刘老六吐出了个烟圈回答道:“所以我说,有些事儿不是咱们这些人能管的。你把他们捞上来了,给他们一个安葬的机会,就算是你的功德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想起那女人望着我时的眸子,心下还是难过得很。
直到夜里一两点,我们喝得五迷三道了才各自回家。
我迷迷糊糊进了家门,还叫自家门槛绊了一跤。
这一下把母亲也惊醒了。
“是不凡回来了?”
“妈,是我,喝了点酒,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