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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难驯,也不知他这话到底说给谁听。
玉茹不高兴地躲在霍骁身后,她有几分怕我,却狗仗人势,一双眼睛里满是挑衅。
系统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对着这眼睛说清澈干净,霍骁瞎了吧。”
“谁知道呢。”
我轻声呢喃,蹲下身想打开笼子,却被霍骁一把抓住手腕。
“云霜。”他的眼神里带着恳求,面色阴沉地重复那句话:“一只猫而已。”
我挣不脱他的手,笼子里的狸奴咬的声响更大了。
“霍骁,那次我骑着快马去宫里救你,被侍卫拦下,是狸奴钻了狗洞去给你通风报信。”
“若不是他,你现在已经成为太子的刀下鬼了。”
“同样是救命之恩,到了王爷这里,却是云泥之别。”
我的语气很轻,霍骁被说得抬不起头,玉茹却挡在他身前,一副就义的慷慨激昂。
只是“啊”了半天,仍旧听不出她的意思。
“嘘。”我忽然冷了脸色。“一只猫,当好主人的玩物就罢了,怎么蹬鼻子上脸想做主子呢?”
许是我语气里的嘲讽打碎了霍骁的底线。
他面色阴沉地命人将我关回偏院,大门落锁,几个仆从像在看守一个犯人。
他们不敢对我不恭敬,却也不把我当王妃看。
我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是藏在怀中的哨子。轻轻一吹,狸奴便知道我想做什么。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夜半时分,霍骁余怒未消,将我抵在床上:“苏云霜,十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跋扈?”
他的眉眼很好看,好看得让人流连忘返,我沉溺于此十年,如今也终于腻了。
我抬起手,轻轻描摹他的眼尾,霍骁以为我在服软,语气也轻快许多。
“女子本来就不应当参与政事,以前在军营有岳丈罩着你,现在你没了势力,手里的兵权早就应该交给我。”
“你听话些,乖乖做一个相夫教子的王妃,替我生个儿子,将来继承大统,好吗?”
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的。
十年扶持,我用父亲的人脉替他打通一切,却也因此生根,我的手下遍布王府内外。
我耗尽心血替他养好的势力,如今却被霍骁连根拔起。
他不信任我,也高估了他自己。
霍骁的目光里满是祈求:“你说句话。”
“既然忌惮我,又何必留我。”
我扯下脖子上戴着的玉坠,那是他亲娘留给他的,如今物归原主。
“自古杀了谋臣的君王不在少数,你找个理由杀了我,不是难事。”
“苏云霜!”
以往吵架时,都是我边生气边哄他,倒是给人惯出了毛病。
我不卑不亢,霍骁恨得眼睛发红,他狠狠捏着我的肩膀,半晌又将我推开,摔门而去。
“我今晚在主院宿下,你好好想想吧。”
脏了的男人,不要也罢。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慢悠悠的嘲讽随着霍骁的背影一同消失,我沉下脸,掏出那枚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