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喜，面上不显，他隔着珠帘提醒她。
“娘娘，慎言！”
顾启林话刚说完，一个小宫女快速跑进来，面色煞白。
“娘娘，不好了，钟嬷嬷和鲁嬷嬷同时暴毙了！”
满脸怒容的顾贵妃脸色一白，瞳孔放大。
“你说什么？”
小宫女又重复了一遍。
顾贵妃深吸口气，努力冷静下来。
顾启林想到钟嬷嬷是皇后的人，眉头皱得更紧。
“钟嬷嬷为何会在娘娘宫中？”
顾贵妃坐在贵妃榻上，手中秀帕几乎被指甲套戳破。
“小半刻钟前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得了时新的花样子，特意送到各宫给各位娘娘瞧瞧。”
顾贵妃话刚说完，外面又有宫女急匆匆跑来。
“娘娘，皇后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头痛又犯了，寻钟嬷嬷回去替皇后娘娘按摩。”
顾贵妃：“……”
钟粹宫忽然暴毙两个嬷嬷，其中一个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到片刻消息传入御书房。
沈清离头疾忽然好了，只觉得无比轻松。
沈清离怜惜她年幼就没了阿娘，又瘦骨伶仃的，更是恩人妹妹之女，若非顾忌身份，恨不能吃饭都抱着。
钟粹宫的宫人过来时，吃饱的小团宝刚睡着。
沈清离正在询问慕棱小团宝阿娘葬在何处，付明忠从外面进来。
“陛下，钟粹宫的玉林姑姑求见。”
沈清离想到顾贵妃出自顾府，面无表情开口。
“就说朕已经休息了！”
付明忠想再说点儿什么，看陛下神色阴沉下来，明智地闭嘴退了出去。
沈清离看向慕棱：“天黑之后，你随朕出宫，朕去看看云烟妹妹。”
慕棱点头：“谢陛下！”
沈清离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这里只有你与朕两人，何须这么客气？”
慕棱垂眸看着桌面。
“陛下为君，慕棱为臣，不论何时何地，微臣不该忘记自己身份。”
沈清离：“那你是团宝的舅舅，朕也是团宝的舅舅，这又怎么说？”
慕棱：“陛下，团宝……还没叫过您舅舅呢。”
沈清离：“……”
两人同时侧头看向在软榻上睡着的小团宝。
小家伙特别小小的一团，或许是因为阿娘忽然没了，睡的非常不安稳。
小眉头紧紧皱着，一脸病态。
慕棱再次开口提议：“陛下，还是让微臣带团宝回将军府吧。”
沈清离瞪他：“所以还是想让朕打自己的脸？”
慕棱垂眸解释：“微臣不敢。可是陛下，团宝在顾府三年必定过得非常艰难，宫中只会比顾府更凶险，微臣是担心团宝……”
沈清离眸色沉沉盯着慕棱。
“你是觉得朕为一国之君，还护不住一个三岁的孩子？”
为了将外甥女带回将军府，慕棱豁出去了。
“陛下头疾是近几个月才开始，却比有些人十多年的头疾发作时更加凶险恐怖。”
言下之意，陛下您自身都难保，能保住小团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