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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莞这才微微醒神,把手机拿远一看,竟然是薄旷打来的电话。
闹乌龙了。
但对方一直关切地问,她也只好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自己不小心撞到。
薄旷默默地整理了一下信息。
受伤了,一个人住酒店,听声音还带着鼻音,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薄旷:“我来看看你。”
“不用!”温思莞的声音透露出一股脆弱的倔强,“真的别来!”
她抹一把脸,然后就压在湿漉漉的眼睛上不放下来了。
林菀发的朋友圈,让她梦到了温德厚刚出事后那阵流离颠簸的日子。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薄旷应得很爽快,“好,那我让人给你送点药过来。”
温思莞也无心力再推拒,便道:“嗯。”
挂完电话,她再打开软件一看,发现自己的跑腿下单压根没有付款,自动关闭了。
恰好薄旷打了这通电话,也算是瞌睡递枕头了。
没过半小时,就有人敲门。
是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温思莞仿佛在什么名医表彰视频里见过她。
医生带了专业的理疗仪器和药酒,上药的时候,她都舒服得睡着了。
温思莞一觉醒来,身体舒服了,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也随着晨雾一起被蒸发掉。
她打算出门推进离婚事宜。
没想到一开门,发现门口还放了两大包东西。
除了药酒绷带,还有不少女孩子爱吃的甜品。
这是……步苑半夜送来的?
温思莞匆忙出门,也就没看到被风吹远的角落里,还有一张纸条。
接下来的几天,温思莞在上班之余,主要就是跟步苑介绍的律师接洽。
律师给出的建议剑走偏锋——
“像南靳天这样的身份地位,离婚想分他的家产,只能留下捉奸在床的证据,才能让他低头。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他们一般都会协商解决,满足你的条件。”
温思莞提醒,“他连孩子都有了,还不算证据吗?”
“你能拿到孩子和他的亲子鉴定吗?”
温思莞:“……”
那她还没这么大本事。
但律师的建议,她听进去了,而且机会就在几天后,不经意地出现了。
一场名流会,温思莞跟着步苑来散心。
她在餐台吧边遇到了薄旷,为那天晚上他贴心送医的事道谢。
“不必客气。”薄旷问她,“我记得你喜欢吃杏仁口味的东西,那个焦糖佛罗伦汀合你口味吗?”
温思莞抬眼看他。
甜品是她第二天早上在门口的袋子里发现的,“那些吃的也是你送的?”
“也?”
薄旷让人送了药品和食物,听说敲不开门应该是睡着了,就让人先放在门口。
“不是一起送过去的么?”
温思莞其实也不太清楚。
她只知道,理疗医生是前一晚到的,药品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按理说应该不是一起到的,不然医生直接提进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