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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才渐渐找回知觉。
事情再明显不过:他在外面有情人,她爱做华丽款式的美甲,可见是个时髦鲜艳的女郎。
情到深处,她总是忍不住对他又捶又挠。
他哄她小心点,省得被家里的正室发现。
一个亿对段连云来说也只不过是钢镚,在他们那个富贵圈子里,婚恋生态很独特:娶老婆常常是政治经济行为,养情人才是情感生活。
但段连云对我发誓,他和他们都不一样,他只爱我,也只睡我。
我竟然信了。
爱人不疑,疑人不爱,本着这个原则,我没翻过他的手机。
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密码。
趁他睡得香甜,我用颤抖的手划开他的手机。
然后,终于看清了这场婚姻的真相。
他现阶段的固定情人,除了美甲女郎外,还有个小模特。
至于露水姻缘,那就更是数不胜数。
他有两个兄弟群,是集体选妃的场所,里头充斥着荒唐的照片视频,我看完恨不能给眼球消消毒。
恋爱一年,结婚三年,他几乎天天和我如胶似漆,竟然还有精力如此高频地流连花丛。
知道他身体好,但没想到他身体这么好。
我跑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原来“恶心吐了”不是一种夸张,而是真实的生理反应。
第二天我先卸指甲,然后体检。
我怕他有病,会传染给我。
全套检查完毕,我回到家,关起主卧门。
无声地,撕心裂肺地痛哭。
段连云急切敲门:“宝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忍住哭泣,鼻音浓重地答:“我得甲流了,你别进来,吃的喝的都放房门口就行。”
接下来几天,我卧床养病。
毕竟那么深刻地爱过,他在我心里生根结果,现在血淋淋撕掉,痛得恰似一场大病。
一时心寒得浑身发冷,一时又愤怒得周身滚烫。
哭到第四天,哭够了,我决定一个月后提离婚。
婚前协议里写明了,婚姻每增加一年,我分得的资产就会上一个台阶。
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我能再多拿一笔钱。
摸着良心说,当年和段连云结婚,我真不图钱,只图爱情。
可现在爱情死透了,那在钱上,我就要能捞尽捞。
之后我主动出差,飞到地球对面,一边工作,一边享受加州阳光,心情又纾解不少。
一个月后回到家。
本来还担心再见段连云,我会情肠触动、泪如雨下。
可真面对他时,我竟然不悲也不喜,只有淡淡的恶心。
他布置了满地玫瑰花瓣,蛋糕香槟,还有一颗粉钻鸽子蛋。
他再次做出求婚姿态,单膝下跪:“结婚三周年快乐,我永远爱你,宝宝。”
粉钻我收下了,婚内赠与,这算我的财产。
抬头一看挂钟,刚过零时,时间正好。
钟声敲响,灰姑娘的幻梦结束了,该面对现实了。
我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你先看看有没有异议吧,如果有的话,交给律师们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