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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不宽,只有两尺多点,杂草丛生,但没有人看守,上面也没什么动静。凤儿水淋淋地两手抱肩,蹦着跳着取暖,仍然冻得哆嗦。她不时看看洞口,捡起石头往上砸去,太高,够不着,一粒粒,蹦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响,她不怕,这鬼不生蛋的地方,即使敌人发现,跳江也找不着人。
突然,有声音传下来了:“别砸了,来了。是凤儿吗?”
凤儿大喜:“啊,姑爷,总算把你等到了。”
男人的声音在上面响起:“姑爷?哈,我说哩!你是凤儿?”
凤儿说:“是啊,小姐让我来接东西的,她和娃娃都冷,饿到现在了,没好的吃,孩子也没奶的。”
上面的男人笑了:“安节都当爸爸了?”
凤儿心里一冷:“你不是安节?他人呢?”
“我是他兄弟,王立。”上面人说,“他关禁闭了,以后我来送东西。你接着。”
“咚”的一声,一个大包袱丢下来,她伸手要接,哪里接得住?眼看大包袱滚进河里去了,她来不及和上面人打招呼,自己又“咚”地一声跳进河里。
等她扛着湿漉漉的被盖卷找回山洞时,天快亮了,打开背卷来,拧去水,再把食物摊开,只有煮鸡蛋虽然破了壳,还可以马上吃。凤儿剥了一个递给青苗,她勉强吞咽着,一边问她晚上接东西的情况。
听她说了经过,青苗叹了口气:“傻丫头,你等于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人家了。”
凤儿毫不在意地说:“既然是他兄弟,肯定不外。他知道有什么关系?”
青苗白了她一眼:“安节说,只有他与父亲在山上,母亲与弟弟妹妹都在合州住着,城里也不住家属,只有原来的几户农家,哪来的兄弟?”
风儿这才想起:“啊,他说他叫王立。”
“你看看,一个姓安,一个姓王,怎么是两兄弟?”
“安节被禁闭了,他不找人送怎么办?”
“难道,真像他说的那么严重?”青苗担忧了。
“说也说了,怕也没用。”风儿什么也不在乎,却说,“岸边窄得只有马背宽,扔下的东西都掉进河里了,不是这大被子包着还不好捞……”
见她只烤自己的衣服,青苗的小姐脾气又犯了:“昨天晚上都没睡觉,今晚还叫我们没被子盖?”
“我衣服潮得滴水,不能烤一下?”风儿嘴硬,还是听话地把潮湿被子铺到洞侧的石头上,又移了点火去,这才脱下自己衣服,光着身子烤起来,没有发育好的胸脯只微微隆起两个小点,但她的生活能力却强得很。
青苗长叹一口气:“飞檐洞不能去了,危险。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幸亏,安节把短剑给我拾来了……”
凤儿灵机一动,一拍胸:“有我哩!饿不死你!”
声音大了点。把孩子惊醒,哇哇大哭起来,青苗瞪了她一眼,她赶紧穿起半干的衣服出去了。开始,她只是在洞边的周围转,一会在洞里掏出一把毛栗,一会在树上摸出几个鸟蛋,一会在草里挖出几个野地瓜……她越走远远,不自觉地向马家寨的方向走去了。